第7章 恥辱於奴隸人之手(1 / 2)







徐佑安上前一步:“蕭若一旦怨念難消真成邪祟,殺了這些人,她一定會罷手嗎?”

“蕭氏大族,主家光仆從隨侍,便有上千人之多,這些人何錯之有,她們亦有父母妻兒,若蕭若仍不記足,將這些人都殺了呢?她們父母妻兒如何自處?”

“屆時,如此般一夜蕩殺幾千人的凶邪,臨安舉城誰能鎮得住!”

糖竹嘴唇翕動,正準備說,季槐宿鎮的住,但見徐佑安一番慷慨陳詞,這話此時說未免有些不合時宜了,她抿了抿唇,將話又憋了回去。

他說的沒錯,若蕭若就此收手,心中怨氣儘散,往生去了也就罷了,可迫害她的,也有蕭氏主家一脈,若儘然殺了,未免……

正午時分,日頭毒辣的很,照得她深感L表鱗片乾澀,便準備四周尋些個能遮擋的物事兒。

晨起便還想著這一席廣袖美則美矣,穿起來是相當礙事的,此時又覺拿來遮陽最好,糖竹抬袖胡亂遮著,又將額前碎發抹在臉上遮擋熾陽。

自從身旁跟著個徐佑安,衣食住行那樣樣都上最華麗最精美的,譬如她如今身著的這身廣袖銀絲千水裙,裙擺質地輕薄如紗,如水墨般層層疊疊暈染開,有種煙雨朦朧般的韻味。

誠然,眼前的少女確實容貌昳麗,唇不點而朱,一雙翦水雙瞳流光溢彩。

但徐佑安實在看不得她這副讓派,他在臨安雖臭名昭著,那也是個風流倜儻的美男子,亦有無數女子對他拋出愛慕的橄欖枝,還是第一次有女子在他麵前如此不修邊幅。

徐佑安欲言又止,最終還是妥協般地不知從哪兒掏出來一把傘攔在糖竹頭頂,取代掉她在臉上亂蹭的手。

“你那是什麼眼神?”糖竹見他眼神有異,狐疑的瞥他一眼,有扯了扯自已的裙擺:“我這身有什麼問題嗎?”

“唉,”徐佑安無聲的歎了口氣:“糟蹋了。”

“嗯?你說這身裙子嗎?”糖竹有些好笑:“那確實,恥辱於奴隸人之手,駢死於槽櫪之間~”

“哈?”這倒弄的他不知說什麼好了,此前罵罵蕭家人便罷了,有些人狠起來竟連自已都罵。

初夏時節,山間的風並不清爽,即便徐佑安為她遮去些許烈陽,依舊有些乾渴難耐。

“誒!這不是城隍廟嘛。”徐佑安不解:“上次你讓我來,可這廟沒什麼特彆的啊。”

“……”糖竹朝天翻了個白眼,不想提起那件事。

“你怎麼不理我。”

“……”

上次來這秀坊山,糖竹便覺出一絲不對味兒來,此從前便是人跡罕至,是有些陰氣,不過是少了些人煙引起的罷了。此時卻陰風怒號,濁浪排空,隱隱還有一股奇怪的異香。

加之徐佑安說蕭若獻祭之地就在秀坊山,她們便一道快馬加鞭趕來了,本來甕中捉鱉亦是良計,但蕭氏主族都是尋常百姓,若遇邪祟必然毫無還手之力,糖竹亦不可能時時刻刻盯梢,總有顧不到的人,總有失手的時侯。

係統並非全無用處,雖然沒有很厲害的金手指,但近些日子也給她講了很多這個位麵的背景,指導了她糖竹原身所習功法,給力她一本,西境百科全書,她此前可是萬惡的醫學生,考前一晚一個奇跡的那種。

這區區一本薄皮書,她幾日便看了個大概,也將糖竹原身的功法融會貫通,甚至對仙門百家的功法都略微了解了些許。

畢竟要在這乾活了嘛,萬丈高樓平地起,基礎打好了才有發展空間的呀。

按理說,獻祭時日不足一月,屍L尚未被完全腐蝕乾淨,厲鬼此時應隻有魂L,且無法長時間離開,若任由發展下去,煉成實L便有些難辦了,再者,屍L若在,好生度化,也可往生,糖竹還是想拉她一把。

“哎呦!”徐佑安不知撞到了什麼東西,捂著額頭退了回來。

糖竹伸手撫了上去,果然被攔住了,半晌,她瞳孔忽的擴開神色晦暗不明。

徐佑安焦急道:“怎麼了?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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