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恥辱於奴隸人之手(2 / 2)







糖竹有些不確定,再次感受了下,分辨了下禁製裡的靈力波動,參考她翻閱過的百科全書,道:“時天宗的禁製陣。”

那麼也就意味著,時天宗的人,也來了……

那季槐宿……

糖竹忽的想起些什麼,敲了敲這陣壁,發出清脆的瓷響,好似在疊加些力道便要坍塌一般,她忽的吐了一口濁氣,不是他……

此山有異,季槐宿多半亦有感知,他如今在宗門中地位超然,一呼百應,隨便派些個新秀小輩來處理,也是理所當然。

想清楚了這些,糖竹露出一個輕鬆的淺笑:“有時天宗修士在此,多半沒我們什麼事了。”

看這禁製陣的情況,應是兩個滌神境的修士聯手所設,她也才滌神境,多她一個,再加上堪堪聚靈的徐佑安,結果不會有任何改變。

日星隱曜,山嶽潛形,糖竹臉上掛著愉悅的笑意,伸手在徐佑安麵前打了個響指:“走了,下山——”

山字還沒說完呢,糖竹瞳孔驟然擴大,一抹溫潤鮮血陡然濺射到她臉上,她隻隱約看見一個巨大的黑風馳電掣般往身旁襲來,轉眼間,身旁的徐佑安便不見了蹤影,速度快到肉眼僅能捕捉到一片漆黑殘影。

四下將靈力擴散開來,竟無一絲徐佑安的痕跡,明明方才還在她旁邊與她說笑,一息之間……

不對,不對,肯定遺漏了哪裡。

糖竹立時抬頭望天,果不其然,一隻可遮蔽天日的蒼鷹正於空中疾行,腳下兩爪深深洞穿徐佑安的肩膀,將他掛到天上,鮮血將本就鮮紅的衣袍染的更暗,他似一塊破布娃娃一樣被叼來叼去,卻未曾給出一絲反應。

她沒時間了,徐佑安未曾正經學過些什麼內功心法,靈力勉強夠得上聚靈,但身L還與靈力格格不入未曾融彙貫通,還是那個脆弱無比的凡人。

糖竹伸手虛空一召,一把纖塵不染的雪白骨杖便盈盈顯現在手中。

那杖看著輕靈,白銀纏絲的鏤空杖冠,琉璃覆骨麵,錦滌垂絲掛著九孔玲瓏佩,稍加晃動便傳出悅耳的泠泠聲,尚未靠近便有蝕骨的寒氣溢出。

纓欞骨杖,糖竹的本命法器。

本是用不了的

,從六合劍那處借了些運道,天道便也沒有那麼虎視眈眈,她身上壓力稍減,但境界仍是被壓在了滌神。

空中的蒼鷹感受到威脅,一聲聲叫的淒厲,它雙眼銳利如巨,從頭頂振翅飛過,如一片巨大的烏雲壓頂而來。

糖竹眯了眯眼,眸中隱隱含著怒火,手持法器震地:“還不下來!”

她來到異世,有交集的人不多,徐佑安算一個,她既答應了幫忙,雖然有自已的私心在,但無論如何也是不願意看著這麼一個活生生的人就這麼死在自已麵前的。

言出法隨,纓欞骨杖一出,圍繞著蒼鷹包圍起一個巨大的法陣,陣中之物,仿佛被鎖鏈緊緊困住,每動一步便如通背負千斤巨石,步履維艱。

蒼鷹猛地嘶鳴,羽毛瞬間膨大兩倍,閃爍著深邃的光澤,欲圖衝破法陣,時而如猛虎下山,時而如蛟龍出海,法陣被這強烈的撞擊震得隱隱有了碎裂之像。

糖竹眼底冒起一層火星,五指捏住法杖加大了靈力灌輸,青筋暴起,她在和蒼鷹爭,爭徐佑安的命,蒼鷹見衝不破,憤怒的鬆了爪,將底下的人重重拋下。

那人的身影在夕陽的餘暉中劃破長空,宛如一朵凋零的花瓣,與記憶中一抹雪白身影悄然重合,時間,仿佛靜止在這一刻……

奇怪,她為何腦中會忽然顯現出當年季槐宿被她吸乾之後,跌入折之河的畫麵,明明她應該沒有原身的記憶才對,但此時顯然來不及細想,身L比腦子先一步作出反應。

“徐佑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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