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鬨若有所思地摸著下巴:“那這樣的話,就得暗中布局很久很久,難度繼續攀升。”
清漪道:“若這史書記錄的是真實的,那範圍,也縮小很多呢。”
陳鬨翻身坐起來:“族長?”
“大祭司?”
“還是其他的領袖?”
沙漠國舉足輕重的人物,也就這些了。
澤瀾拿出一張紙,進行排除法。
但恩逸剛剛隻是簡單地說了下沙漠國的情況,他們不是太了解,無法保證詳細地推理。
陳鬨又躺下:“等等吧,等恩逸師兄回來再推理。”
她現在,尊嘟好困。
沒一會兒,就呼呼大睡。
睡著後,她又做夢了。
夢裡一片漆黑,隱約聽到海浪的聲音。
她往前走,海水漸漸沒過她的胸口,極強的水壓讓她五臟六腑生疼,站都站不穩。
大海深處突然傳來怒喝聲。
“誰讓你來這的,滾回去!”
陳鬨整個靈魂都為之一顫,這是,師父的聲音。
可師父的聲音,為何會如此中氣不足。
他很虛,像是受了重傷一樣。
陳鬨還想往前去探查,但海水的阻力實在是太強,她無法靠近。
被海水淹沒的身體也開始傳來密密麻麻的痛意,讓她頭皮發麻,不得不連連後退,從海水中出來。
她站在礁石上遠眺,海平麵望不到儘頭,唯有一處燈塔散發著昏暗的芒,指引著前行的方向。
這是……什麼地方?
她想瞬移過去查看,卻身形一晃,直接摔進海裡。
密密麻麻的疼痛再次席卷而來,她連滾帶爬地上岸。
“咳咳,咳咳咳……”
她趴在礁石上劇烈咳嗽,眼底是止不住的驚駭。
怎麼回事,她的靈力怎麼會用不了,而且,剛剛海底那密密麻麻的,是什麼?
這片海,問題很大。
她還想去查看一下,整個人卻被夢境排斥出去。
再醒來時,是在樹洞裡。
清漪和澤瀾不知道去哪了,隻剩她躺在床上。
聞斯珩坐在一旁看書,聽到聲響回頭。
“醒了。”
他走過去,幫她把淩亂掉頭發撥到耳後。
“出汗了,即便有冰塊降溫,但和京城的全屋恒溫空調相比,還是太熱了。”
陳鬨撲進爸爸的懷裡,小臉蛋在他懷裡蹭了蹭,不肯起床。
師父,救了他們幾個後,絕對是出事了。
那夢境,大概率是預警。
本來她以為有時間慢慢來的,現在看來,她得更抓緊才行了。
她多耽擱一秒,師父就得多遭罪一分。
陳鬨聲音悶悶的:“但這裡有爸爸,心是暖暖的,爸爸,好想好想你,媽媽也好想你的。”
她,也想師父。
聞斯珩將閨女抱到腿上坐著:“這兩年來我摸遍了沙漠國的各個角落,但我找不到回去的路。
剛剛聽你師兄師姐們提了下國運的細節,我覺得,大祭司最可疑。”
九黎部落的大祭司,是世代相傳。
他們掌握著部落的祭祀,禮樂等所有重大的事情。
以前還會開壇布陣,向上天求雨。
求雨時,需要所有的百姓虔誠祈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