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這個,李章平繼續道:“也是他來的快,定的第二天早上和辛正青簽合同,我老李拍了多少爆劇,我能一蹶不振?”
“柏硯演戲有股子靈動,屬於老天爺賞飯吃的,辛正青是偏技巧類的中規中矩,在怎麽著都不至於拍砸了。”
方初丹看了眼李章平黑發裏夾雜的白發,心想,要是這部劇砸了,說不定老李還真的一蹶不振。
電影連撲了三倍,自己熟悉的領域再來一次,想想都不好受。
李章平看著監視器,摸了摸胡茬:“別以為我看不出來,柏硯那小子就是拐著彎的讓沈帆星露臉呢!”
方初丹一手拿著劇本,雙手抱胸,滿臉好奇:“他們倆之前認識?”
李章平:“柏硯說沈帆星對他是救命之恩。”
方初丹:“那這恩有點大。”
這場戲拍完,李章平喊了收工,化妝間裏,沈帆星脫下小廝的衣服,化妝師幫他取下頭套,一天下來,他悶在裏麵的頭發已經濕透。
他碰巧又和柏硯坐在了一側,許輝順手抽了幾張給沈帆星。
“帆星哥,你擦擦頭發,都是汗。”
沈帆星接過紙,臉上剛掛上笑,一句謝謝還沒說出口,隔壁就飄過來一句:“扣工資。”
許輝忙又抽了幾張紙,轉過身傻笑著遞給柏硯:“哥,哥,你也擦擦汗。”
“不擦,我不配,給你隔壁去。”
沈帆星拿過身側的背包,把許輝遞過來的幾張抽紙放在桌子上,在柏硯和許輝看過來時,禮貌的和許輝說了句謝謝,轉身離去。
化妝間裏驟然一室安靜,柏硯望著沈帆星離去的方向,安靜沉默的異常,許輝忍不住抱怨:“硯哥,我知道你是開玩笑的,但是沈帆星那性子又開不起玩笑,你下次別逗他玩了,要不然又是得罪人。”
想了想邊拿出手機邊說:“我給帆星哥發個消息解釋解釋。”
柏硯:“帆星哥?你們很熟?”
許輝嗅了嗅鼻子,怎麽感覺聞到股酸味。
許輝已經打開了和沈帆星的聊天頁麵,覺得這事還是當事人解釋比較好,試探道:“硯哥,要不你自己和帆星哥解釋一句?我說十句也不如你說一句,你就微信上解釋一句就行,我給你編輯好內容。”
“哎哎,硯哥,不發就不發啊,你怎麽說走就走,等等我啊!”
天上一輪明月,樹上是聲聲蟬鳴,現在已經過了淩晨,老劉把其他人送了回去,又開車回來接沈帆星,此刻正在車裏等著。
沈帆星怕他等的急,故而步子邁的比較大,走近了隻見車不見人,拉開車門才發現老劉躺在最後一排,打著齁,睡的正香。
沈帆星輕喚了兩聲。
老劉心裏有事,聽到聲音睜開眼,揉了揉眼說:“完了?那咱們回去。”
他下了車移到駕駛座上,回頭問已經坐在窗邊的沈帆星:“你困不困?”
沈帆星:“還好。”
老劉:“那你要不坐在前麵,咱們說說話,省的困。”
主要是他困。
沈帆星說了聲好,下了車坐在副駕駛。
手機震動了下,沈帆星解鎖,上麵是許輝發來的消息。
許輝:帆星哥,硯哥沒什麽壞心思,他剛才就是開玩笑的,你別介意。
許輝:偷偷說一句,他就是小孩性子,沒事找事鬨著玩的。
沈帆星回了一句:嗯,我知道的。
沈帆星想,他知道柏硯是小孩性子,說話做事都太過隨心,看著就會顯得幼稚。
沈帆星不怎麽會主動找話題,還好老劉是個話多的,一路上聊他老婆,聊他兒子,聊他女兒,根本不用沈帆星搭話。
沈帆星身子微微側著,時不時的看他一眼,表示自己在聽。
老劉也是個不見外的,一說起話來就興奮,把他兒子十歲都還在尿褲子的事都說了出來,又愁著說兒子熊,女兒在大學裏談戀愛,不知道男方人怎麽樣,靠不靠譜。
夜裏路上車少,一路暢通,隻用了半個小時就到了酒店。
停下車,老劉拿了罐紅牛,眼底的疲憊困倦肉眼可見。
沈帆星伸手拿過他正打算打開的紅牛,讓他把車停在路邊。
老劉傻眼:“怎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