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還沒站穩,薄薄的塑料門就被人從內鎖上,連燈都顧不得開。
漆黑的角落,沈帆星雙手被人按在冰涼的牆壁瓷磚上,雙腿被人禁錮住。
強勢的吻如狂風暴雨般襲來。
唇齒相連,鼻尖交錯,沈帆星似砧板上的魚,周圍的呼吸漸漸稀薄。
在窒息前一秒,身上的人終於舍得放過他,兩顆心張狂的跳動著。
額頭相抵,柏硯用指腹摩擦著沈帆星唇角的濕潤。
“我把五天的戲趕到了三天,休息的時間都是深夜,怕你睡不穩,就沒打電話給你,是不是生我氣了?”溫柔寵溺的聲音直往沈帆星耳朵裏鑽。
“沒生氣。”
“沈帆星,別和我說謊,說出來我道歉,哄你。”
黑暗中,沈帆星睫毛顫了又顫,為自己抵抗不住誘惑臉紅:“怎麽哄?”
柏硯吻了吻他的唇角:“那先告訴我,是因為這幾天沒怎麽聯係你生氣了?”
沈帆星沉默了兩秒,微微點了點頭:“嗯。”
四周一片安靜,隻有錢涵育的歌聲隱隱傳來,沈帆星追問了句:“怎麽哄?”
柏硯過了好一會才回答:“還沒想好。”
哄人這事沒經驗。
沈帆星:......“先出去。”
柏硯:“不出去,哄好了再出去,要不然你又對我愛答不理的。”
沈帆星:“那你哄吧!”
柏硯:“還沒想好怎麽哄。”
有腳步聲踩在枯枝上的哢嚓聲,沈帆星呼吸一窒。
有些怕來人擰動把手,無論能不能進來,事情都會向微妙的方向發展。
沈帆星全身的注意力都在門外,猛不防唇瓣被人含住,他猛的睜大了眼睛。
唇上的吻帶著雷霆之勢,勢如破竹的攻破了他牙關的防守,沈帆星死死壓製住自己的無力喘息聲,恨不得一腳踹向柏硯。
“沒在洗手間,不知道倆人跑哪裏去了。”
“我就說沒在洗手間,燈都是關著的。”
有人來了又去,聽聲音好像是羅老師和錢涵育。
沈帆星不知道自己是被嚇的還是被親的,被一雙有力的手臂托抱著,早已軟的沒了力氣。
他靠在柏硯的肩頭,大口的喘著氣。
“柏硯。”沈帆星自覺是咬牙切齒的喊出這個名字,可聽在柏硯的耳朵裏,卻是癢癢的勾引人。
“被哄好了嗎?”
沈帆星:“柏硯你大爺的。”
活了二十六年,沈帆星第一次罵臟活。
柏硯在他肩頭悶笑:“瞧你嚇的,看到就看到,我們大不了公開。”
他話音剛落,頭上就被人扇了一巴掌,柏硯懵懂抬頭,不敢置信道:“沈帆星,你打我?”
沈帆星的心依舊跳如擂鼓:“下次再敢胡鬨,就不是這個力道了。”
親吻□□在沈帆星心裏都是極其私密的事,他不想被人堵在廁所裏當猴看,不夠丟人的。
人的想象無限大,哪怕隻是親了下,兩個人在裏麵關著門,別人就能聯係到所有。
四周漆黑的伸手不見五指,沈帆星臉紅的快要滴血。
“你打我,沈帆星你居然打我?”
“你家暴。”
柏硯念叨個不停,沈帆星咬著唇肉,伸手捂住他的嘴,惱怒道:“快出去。”
剛才有人來找了一圈,直接回去還不知道別人要怎麽問,沈帆星一時有些慌。
知道他真的惱了,柏硯不敢再貧,輕著動作打開門。
“跟我來。”
沈帆星雖不解卻還是跟著柏硯繞到了洗手間後麵。
隨後心裏驟然輕鬆了下來,監控的死角,隻有半人高的木條院牆,隻要翻出去了,就好找借口了。
柏硯動作利索的翻了出去,沈帆星跨過木條,牆外的柏硯忙攬住了他傾斜的身子。
沈帆星掙開了他的胳膊,後退了一步,把四周環顧了一圈。
柏硯無語凝噎:“我有種我們是在做天理不容的事,要四處走走嗎?這裏的風景還不錯。”
昏黃的路燈下,沈帆星想抬腳踹他一腳,終究是沒忍心。
“以後在外麵不要護著我,不準往我身邊湊。”
柏硯撓了下眉心,無賴道:“這我又控製不住,就像是狗遇到了那啥,身體反應,控製不住。”
砰,柏硯倒吸了口氣,抱著小腿震驚道:“沈帆星你動手動上癮了是吧?”
沈帆星手指微動,眼裏劃過一抹心疼,他有些怕柏硯的隨性,壓住想靠近的心,威脅道:“再有下次,我找別人包養。”
說完轉身就走,沒看到柏硯猛然沉下來的神色。
兩個人繞到大門口,院中的錢涵育首先看到他們,忙大聲說:“你們怎麽從外麵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