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帆星似是沒聽到這句話,收了碗筷到水池,甚至還喝了杯水。
柏硯坐在椅子上,像是還沉浸在剛才的那句話裏,一個艱難的抉擇。
桌椅中間的狹窄裏,沈帆星右腿跪在柏硯的雙腿上,拉過柏硯的胳膊往自己腰後放。
他癡迷的親著柏硯的下巴:“硯哥,做A。”
沈帆星少見的熱情,柏硯撫摸著他的眉眼,輕聲問:“想攻我嗎?”
幽深如狼的眸子全是認真,沈帆星突然有些想哭,他知道,這一生,柏硯都會牢牢長在他心裏,哪怕剜心剔骨,都不能再把柏硯去除。
沈帆星不知道倆人的結果怎麽樣,但是他願意,願意讓這樣的柏硯占據他的心。
終極一生,沈帆星都再難把柏硯舍棄,那怕最後柏硯不要他了。
沈帆星無力的趴在柏硯脖頸間,不顧顏麵的說出自己的頹敗:“攻不動,腿又軟了,而且......”
沈帆星沒有過別人,不知道和別人會怎麽樣,隻要柏硯的氣息包裹住他,他就渾身無力。
癡纏中,更是軟的像是一汪水。
柏硯:“而且什麽?”
沈帆星:“而且就第一次疼,倆兄弟熟悉後,我會比你爽。”
他也是做過功課的,而且從剛才兩次的經驗來看,確實如此,會慢慢的漸入佳境。
隻不過是這兩次的間隔時間有點短,還沒恢複就又來了一次,所以效果沒讓兩個人都滿意。
柏硯:......一時不知道是自己太靦腆,還是沈帆星太有天賦。
麵紅耳赤的話他說的和白開水一樣平淡。
“去北京的機票買了嗎?”柏硯問。
沈帆星說:“還沒。”
柏硯說:“買了把航班發我,我讓人去接你。”
“接我做什麽?”沈帆星是真的沒明白。
柏硯的戲份最少還有一個月,就算沈帆星去了北京,兩人也是分兩地,各過各的。
柏硯尤其愛沈帆星的發,摸在手裏跟綢緞一樣順滑,他手指插入沈帆星發間,說:“當然是接你去我的住處。”
“我不去。”沈帆星想也不想的拒絕。
“為什麽?”柏硯側頭看他。
沈帆星心裏說不出來的恐慌,柏硯的所作所為都太過炙熱,猶如岩漿慢慢吞噬著沈帆星的身體。
那種退無可退的危機感在體內叫囂,讓他守住自己,遠離柏硯。
可是...這樣的柏硯,他怎麽樣才能忍心遠離,曾經做夢都得不到的奢望,此刻就真真切切的在懷裏。
沈帆星做不到,可是他和柏硯真的能在一起很久嗎?
21歲還算是少年吧?感情火熱而直接,可是柏硯啊!你愛我嗎?能愛我多久呢?能忍讓我多久呢?我是個不正常的妖怪。
沈帆星好像是個年老的靈魂,滄桑的對所有感情都失去了期待。
對於為什麽不願意去柏硯家的這個問題,沈帆星沒有回答,柏硯也沒有追問。
乾柴烈火的抱在一起,兩個人都是一副丟人樣,柏硯有股深深的無力感。
抱著沈帆星站起身,然後...把沈帆星放到了馬桶蓋上。
“你自己待會,不行就自己去衝個涼水澡。”柏硯說完,轉身出了洗手間,還貼心的關上了門。
沈帆星:......
衝涼水澡倒是不至於,沈帆星坐了幾分鐘也就把冒頭的兄弟壓下去了。
剛才翻江倒海的感動,恨不得把命都給了柏硯,現在被柏硯一波操作,隻覺得好笑。
胸腔裏似是一團岩漿,暖的燙人。
就這麽大點地方,敲門聲響的時候,沈帆星意外了下,拉開門走出來,剛好看到門口的柏硯接了東西過來。
“買的什麽?”關了門,沈帆星問了句。
柏硯轉過身:“我讓許輝去商場給你買的。”
一二三四五,五個紙袋,一個四方的盒子。
沈帆星眨眨眼,看到包裝盒上的logo,意外道:“電腦?”
“要不然呢?真給你買那個2999的?”柏硯把五個紙袋隨手放在牆邊,盒子放在桌子上,一邊拆電腦一邊說。
倒也不是柏硯看不上2999的電腦,就是......他也確實沒用過2999的電腦。
有句話總是對的,一分價錢一分貨。
柏硯彎著腰,撕掉透明薄膜,垂眼低眸間都是認真,沒發現沈帆星站在他身後,眼裏流露出一種幸福的神色。
很少見,很稀有的情緒。
沈帆星:“那幾個紙袋子也是給我買的嗎?”
柏硯嗯了聲。
蹲在牆邊,沈帆星把紙袋裏的東西一一拿出來。
最新款的ipad和手機,頭戴式耳機,藍牙鼠標,眼部按摩儀,便捷式音響。
沈帆星垂著手,神情有些複雜。
看到這些東西,沈帆星的第一反應是,搬家的工程又增大了,而且還是上海搬北京。
果然,柏硯說的是對的,他確實有些沒良心了。
隻能開燈,不敢拉開窗簾的房間,兩個人隻能盤腿坐在床上。
注冊賬號,同步數據,下載軟件......
簡單的事也挺費時間。
晚飯柏硯直接叫了外賣,沈帆星看了看擁擠的房間,也沒說他做飯。
窗外的天空已暗,街上的路燈一盞盞亮起,沈帆星關了燈,拉開了窗簾。
天黑的時候,不開燈,外麵看不到裏麵。
“這些一共多少錢?”沈帆星躺在床上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