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93章 第 93 章(2 / 2)







沈帆星的手已經酸的沒知覺,他看著電視上闔家團圓的小品,說了個好。

春晚看了一半,柏硯見沈帆星昏昏欲睡,就關了電視,在床頭按了關窗簾的按鈕。

沒了燈光,也沒了窗外的昏暗,沈帆星頭上溢出了冷汗,握住了柏硯的手腕。

柏硯把人攬到懷裏,用吻貼了下沈帆星的額頭:“沈帆星,新年快樂。下一個年,我們可一定不能在醫院裏過了。”

“嗯。”沈帆星閉上眼。

陸明澤是早上到的,柏硯接了電話起床,沈帆星裝睡沒動。

原是想著事情,猛不防傳來病房外客廳裏的吵架聲。

精明能乾的陸明澤怒聲說:“你真行,為了個男人,差點把自己玩死。”

柏硯像是怕被人聽到,壓低了聲音說著什麽。

可陸明澤完全不買他的賬,繼續說:“不管你?不管你看著你死嗎?多大的人了,還是小孩子嗎,你是不是活夠了?”

又過了一會,柏硯猛的怒了:“艸,陸明澤你是不是有病。”

隨之而來的是劈裏啪啦的聲音,像是兄弟兩人打了起來。

沈帆星拉開門,陸明澤已經被柏硯按倒在了地上。

柏硯額頭青筋直跳,壓著怒氣說:“我說了,別管我。”

等他鬆開手後,陸明澤才站起身,推了下滑落的眼鏡,看著沈帆星一字一句的說:“還是上次的話,拿了錢就好好伺候你的金主,要不然我不介意讓你吃牢飯。”

“滾。”柏硯要不是身體虛,體力不允許,肯定把陸明澤扔出去。

陸明澤拿起沙發上的外套:“你跟我出來,家裏我瞞不住,別惹的長輩連年也過不好。”

原本的事情就煩,被陸明澤攪了一番更是煩,柏硯也拿了外套,回頭說:“我回我姥姥家一趟,我讓許輝來給你辦出院。”

“嗯,好。”

豪華的病房裏,沈帆星靜靜的站在臥室門口,看著那扇關上的門。

纏著紗布的腳被滲出來的血染濕,直到許輝推門進來,才忙著叫醫生,來幫他換藥換紗布。

“帆星哥?帆星哥?”許輝找了個輪椅。

沈帆星似是睡夢中被人吵醒,茫然的轉頭:“怎麽了?”

許輝心裏一咯噔,不知怎的,好像看到了初相識的沈帆星。

“硯哥讓我幫你辦出院手續,你坐輪椅上,我送你回去。”許輝說。

沈帆星點點頭,在許輝的攙扶下,移到了輪椅上。

今天大年初一,老天爺給麵子的出了個大太陽,沈帆星被許輝推著出了住院樓,抬頭看著變化莫測的碧藍天空。

細微的喵嗚若隱若現,虛弱的像是會隨時消失,沈帆星讓許輝把他推了過去。

一隻橘黃色的土貓,隻有他的巴掌大,蜷縮在地上,shen吟著痛苦。

城市裏很少見這種土貓,見到也是在垃圾堆裏流浪。

沈帆星彎腰把這隻流浪的土貓捧起來,這才看到它嘴角有些血漬,一條腿也是無力的耷拉著。

“可以把我送到附近的寵物醫院嗎?”沈帆星把貓放在膝蓋處,回頭說:“我給喬然打電話,你把我送過去就可以。”

許輝推著他往前走:“沒事,我今天沒事,帆星哥你不用給喬然打電話了。”

“謝謝!”沈帆星修長的手指輕輕貼著貓背,試圖能拂去它兩分痛苦。

當看到貓兒真的不再嗚咽,沈帆星輕輕笑了笑,未紮起的發垂在臉側,隨風而動。

這是第一次,沈帆星感覺到緣分的美妙。

沈帆星等著醫生給小貓的檢查,看著玻璃房的貓舍,裏麵的貓兒舉爪抬頭間慵懶的像王室,毛茸茸的毛發如綢緞,光滑明亮。

沈帆星看不出是什麽品種,但是隻一打眼,也能看得出來,是高貴的品種,和那隻土貓不一樣。

“是個女孩子,差不多有兩個月了,相當於人類的兩歲半,不過體型偏瘦營養不良,應該是被人踹了一腳,所以嘴上有些出血。”醫生走出來,邊摘口罩邊說:“其他的沒什麽問題,就是那條腿斷了,時間有點久,不太能接好了。”

沈帆星因為兩歲半三個字怔楞了好一會,點點頭,示意知道了。

“我沒養過貓,不太懂,是不是要給她打疫苗之類的?今天能帶回家嗎?”沈帆星問。

“可以的。”醫生又說:“這種家貓的生命力比較頑強。”

今天大年初一,整個寵物醫院隻有醫生一個人,他把貓抱給沈帆星,笑著說:“我女兒很喜歡你,可以簽個名嗎?”

沈帆星這才想起來自己現在是明星,他出來沒戴口罩,笑著說:“當然可以。”

醫生小跑到前台,從抽屜裏拿出來幾張沈帆星的照片,連同筆一起遞給他。

沈帆星接過照片微微一愣,是他和柏硯的照片。

《三旬九食》上截取的照片,他坐著,柏硯一手拔著草,一邊轉頭看他。

還有一張,他坐著吃蘋果,柏硯靠在他後麵的桌沿上,視線落在了他身上。

沈帆星知道他和柏硯有些cp粉,但是卻是第一次在現實裏遇到。

看醫生,應該是不知道他女兒是cp粉,還在說:“你和這個叫柏硯的長的真帥,放在一起確實賞心悅目。”

“我女兒看到肯定要高興壞了。”

沈帆星笑了下,許輝有些佩服了。

沈帆星的膝蓋上趴著貓,他把照片放在輪椅扶手上,在照片上簽了自己的名字。

買了貓籠,貓糧。

醫生說起養貓的注意事項,沈帆星借了他的紙筆,記了很多,直到天黑才離開寵物醫院。

他這邊剛上了車,許輝的電話就響了起來。

“喂,硯哥?現在就送帆星哥回去。”停了幾秒,許輝解釋:“帆星哥撿了隻流浪貓,來醫院給貓檢查身體了。”

沈帆星垂頭攬著貓,輕輕撫摸著它乾燥的毛發。

柏硯從他舅舅家出來實在煩躁的厲害,去馬場迎著風跑了半天,才算是冷靜了下來。

回到醫院,沈帆星已經出了院,回到家等著,等到天都快黑了也沒見人。

昨晚,柏硯問沈帆星,還要算了嗎?

沈帆星搖了頭,天知道柏硯鬆了多大的一口氣。

說是戀愛腦也好,說是不講理也好,就算沈帆星點頭,柏硯也不會就這樣和他算了。

說了一輩子就是一輩子。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離打電話兩個小時,許輝送個人還沒送回來。

柏硯又撥了個電話過去。

許輝那邊都已經到家洗好澡躺床上了,聞言一骨碌坐起來:“送回去了啊,送到門口的,我東西都搬上去了。”

艸,不會沈帆星也有什麽低血糖吧!

柏硯體會了昨天沈帆星的那種心情,慌的鞋都顧不得穿,三兩步跑到門邊拉開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