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況苦笑一聲,道:“老夫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要不然,我們進宮去懇求一下太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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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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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都知道太後剛剛提拔樂乘當的大司馬,這個時候的太後真的會拂逆樂乘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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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不定這一次的抓人就是太後的授意也不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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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也不能不救人啊,要我說,還是得去求見太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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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這個時候,一聲明顯的冷笑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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祭酒們轉頭看去,發現公孫龍正一臉不屑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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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下子祭酒們心裡就不舒服了:“公孫祭酒,你有話直說,笑什麼笑,難道你笑了便能救出我們的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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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孫龍嗤笑道:“我笑你們太過愚蠢!武信君都已經教了你們怎麼做,你們卻還在這裡一個個好像鴨子一般呱呱直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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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祭酒直接愣住,然後立刻反駁:“你胡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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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信君不是壓根就沒有答應幫助我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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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孫龍無語搖頭,用一副看著蠢貨的姿態看向麵前的諸多同僚:“武信君已經明示了,讓我們回學宮好好的等待,他自然會在暗中有所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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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你們誰愛去求見太後就去吧,老夫還得回學宮好好思考一下武信君那天對老夫的指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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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公孫龍上了自己的馬車,揚長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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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宮之中,李斯正在緩步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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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學宮大祭酒荀況最得意的弟子之一,李斯在這片學宮籌建之時也投入了不小的精力,如今還是學宮之中儒家的講師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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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的學宮之中到處都是麵帶怒容的士子,他們三三五五的聚集在一起,所說的大多都是關於邯鄲城之中眾多學宮同學被逮捕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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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斯雖然也是學宮的一份子,但李斯此刻的心中並沒有像這些士子們一樣有著那麼多的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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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李斯正是奉了趙括之命,前來暗中解決此事!砰的一聲,李斯直接推開了學宮某座館舍的大門,對著館舍大堂之中的幾名年輕儒生高聲道:“怎麼,都在這裡當縮頭烏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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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名儒生先是一驚,隨後紛紛站了起來:“見過李斯師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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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年輕儒生正是學宮儒家一脈之中最有號召力的人,也都是荀況的弟子,李斯的師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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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斯看著師弟們,淡淡的說道:“你們的同學如今正關在邯鄲大牢之中受苦,而你們卻僅僅隻能躲在這裡譴責朝廷,壓根都不敢做哪怕一點事情來營救你們的同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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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斯這句話開門見山,直接把幾名儒家師弟激得臉色通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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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名儒家師弟道:“師兄,我等並非不想營救同學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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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恩師已經去了邯鄲,離開之前說他會拜托武信君來解決此事,讓我等稍安勿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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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斯搖了搖頭,道:“武信君乃是我的主君,他的難處我豈能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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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件事情上若是武信君出手的話,太後一定會認為是武信君暗中教唆學宮士子說樂乘的壞話,所以武信君為了避嫌是絕對不能出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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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句話猶如一盆涼水直接澆在了在場所有的儒家師弟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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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忍不住道:“難道那些被逮捕的同學就不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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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斯重重的哼了一聲,道:“那些同學和你們都是學宮的一份子,豈能不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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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有人道:“那我們應該怎麼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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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武信君的幫助,我們根本無法對抗邯鄲令和大司馬樂乘這樣的重臣級人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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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斯搖了搖頭,說出了一句自己前不久剛剛從主君趙括那邊聽來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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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對學宮的力量一無所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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