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曆、郭縱看著趙括的身影,雙眼之中滿是敬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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愚蠢的人隻會在麵對逆境的時候怨天尤人,而真正的聰慧之士則是懂得如何在逆境之中尋找有利於自己發展壯大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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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兩位家臣看來,自家的主君無疑就是這個世界上最為聰慧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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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因為趙括有著這樣的人格魅力,所以許曆、郭縱、李牧、李斯、韓非這樣的當世頂尖人才就被吸引到了他的身邊,並願意儘心竭力的給趙括效力!一旦大同城建成,城外的鋼鐵冶煉工坊正式起步,那麼趙括在這片土地上就算是真正的紮下跟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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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論是太後還是藺相如、樂乘等人都不知道,他們以為的放逐和磨難,其實反而是讓這位武信君脫離了他們的視線,變成真正的猛虎歸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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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以時日,整個趙國北方都將是這個猛虎所統治的世界!此刻,藺相如等趙括的政敵其實並沒有什麼心思去關注趙括,因為他們已經陷入了趙括之前的算計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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邯鄲,文信君藺相如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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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輛馬車分彆駛入藺相如府中,作為主人的藺相如也是特地在堂前等候,足見來客的身份十分尊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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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樂卿、周卿、廉卿,裡麵請,裡麵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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藺相如笑著將樂乘、周少奮以及廉頗三人請入大堂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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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個各自落座,其餘人的目光不免多看在了廉頗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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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兩年前的薊都之戰落敗後,廉頗就被剝奪了武襄君的爵位,直接降到了下卿,同時還被革除了所有的官職,被太後勒令在家反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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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廉頗失勢之後,原本他府上的上千名門客也是短短半個月之內就跑得乾乾淨淨,隻有幾個忠心耿耿的還留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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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都覺得廉頗的政治生命基本上已經結束了,兩年來廉頗也是深居簡出,就連周少奮這個老盟友都是第一次見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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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想也知道,這必然是有讓廉頗不得不出來的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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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主人,藺相如第一個開口,臉色有些凝重:“諸位,事情是這樣的,剛剛太後召老夫進宮,為的便是廉靖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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藺相如的話音剛剛落下,大堂之中的氣氛頓時就變得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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藺相如環視一圈,有些無奈的說道:“太後說,廉靖這件事情她不發表意見,讓我等自行商量,商量出一個結果之後再上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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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少奮有些意外,道:“這麼說來,太後其實倒也是給了我們很大的餘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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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後這番話其實就很簡單——究竟要不要給廉靖定罪,定什麼罪,藺相如你自個召集盟友商議,然後報上來批準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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藺相如點頭道:“是啊,太後也是為了扶持我們,所以我們必須得好好商量個圓滿的結果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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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這個時候,廉頗甕聲甕氣的開口了:“結果不是很明顯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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靖兒他隻是副將,聽命行事是很正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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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責當然是要問責,但爵位可以降,官職還是保留著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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廉靖是廉頗長子,也是廉氏一族將來欽定的下一代族長,廉頗今天之所以出現在這裡便是為了挽救廉靖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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爵位這種東西說白了就是麵子,打了敗仗當然沒有麵子可以,所以降爵無所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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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官職的高低可是直接決定了掌控權力的大小,廉頗自然是不可能在這方麵有任何讓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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廉頗這句話說完,藺相如和周少奮都沒有表示反對,但樂乘明顯就不高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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樂乘冷冷的說道:“廉卿這番話,老夫就不愛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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