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她之間的借款文書雖然我沒有看過,但是從利息超過本金這一點來說無疑絕對是屬於高利貸的範圍了,你不會真的覺得這件事情要是鬨到官府的話會得到官府支持吧?”
趙括這一番話說完,那名原本呆滯,在場的中年書生頓時雙目之中又露出了希望,趕忙大聲的叫了起來:“這位大人說的太對了,你們這根本就是高利貸,是違法的,我到時候要去官府告你們。”
聽完了趙括的話之後,貴族男子臉色變了又變,目光之中閃爍著什麼?
似乎是在遲疑。
過了好幾秒鐘之後,貴族男子才對著趙括開口說道:“敢問閣下尊姓大名?
為何執意要和我們盧氏一族作對?”
趙括問了一聲,淡淡的開口說道:“我的名字乃是李由,今天也是偶然路過此地,正所謂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罷了。”
李由這個名字其實是李斯的兒子名字,趙括順便拿來借用一下,反正李由現在也就隻是一個歲的小孩子而已。
趙括這一句路見不平,拔刀相助說出來,頓時就得到了不少圍觀群眾的叫好。
其實說白了,大家夥心中對於這名中年書生的難處都是知曉的,也是同情的,畢竟都是鄰居,平日裡也有幾分情分。
隻不過很可惜的是,這盧氏一族顯然是比較有勢力的,所以他們才不敢惹罷了。
來自盧氏的貴族男子臉色變了又變,顯然是在思考著什麼,過了半晌之後說道:“閣下莫非和外交部的副部長李斯有著關係?”
趙括淡淡一笑,對著貴族男子說道:“我憑什麼要告訴你呢?”
貴族男子臉色頓時脹得通紅,要知道盧氏可是當地的霸主,多少年都沒有人敢在這個地方用這種口吻和盧氏中人說話了。
盧氏的貴族男子又看了一眼趙括身後的毛遂等幾名隨從,最後目光落到了田婉的臉上,也是有了片刻的失神。
田婉雖然說現在也已經是30來歲的婦人了,但是歲月並沒有在她臉上落下什麼痕跡,反而讓她顯得更加的成熟端莊優雅,越發的透出一股迷人的味道。
於是貴族男子深吸了一口氣,朝著趙括拱了拱手說道:“既然是李由閣下開口,那麼我們今天就暫時放他一馬,但是他的錢是一定要還的,還希望李由閣下今後不要再這麼隨意的幫助彆人了,不然可能會有麻煩上身。”
說完這句話之後,來自盧氏的貴族男子就帶著幾名隨從,放開了那名婦女離開了這個地方。
婦女獲得了釋放之後,立刻就抱住了自己的兩個孩子,哭成了一團。
街坊鄰居們明顯也是長出了一口氣,紛紛回到了自己的家中。
中年書生一臉感激的走了上來,朝著趙括恭敬的鞠了一個躬:“多謝李由恩公出手相救,若不是恩公的話,恐怕我範增今天就真的要家破人亡了。”
趙括其實一開始臉上的表情多少也是有些漫不經心的,但是就聽到了範增的這個名字之後,頓時露出了驚訝的表情。
“你說你叫範增嗎?”
中年書生愣了一下,有些疑惑的對著趙括說道:“難道恩公之前聽說過我的名字嗎?”
趙括:“……”雖然僅僅是一個名字,但是趙括腦海之中剛剛翻出來的曆史知識告訴他,這個位於居巢城之中的範增,應該真的就是曆史上那位項羽的亞父範增。
這倒也不怪趙括,畢竟趙括穿越這麼多年以來碰到的曆史書上大名鼎鼎的人物,那都不知道多少個了,趙括當然也不可能說去到一個地方就想著這個地方的曆史人物,因為這曆史早就已經改變了,人早都也不知道去哪了。
從年紀上來說,在曆史上的秦王朝滅亡的時候,範增也已經是一個老人了,算一算正好也完全符合。
隻不過這位曆史上大名鼎鼎還當了項羽軍師的範增,又是怎麼樣落到現在這個地步的呢?
就在這個時候站在丈夫身後的田婉突然伸手捅了捅趙括,趙括這才回過神來,麵前的範增還在等待著自己的回話呢。
趙括嗬嗬一笑,對著範增說道:“沒事沒事,隻不過是在聽到了你的這個名字之後,想起了一位故人罷了。”
範增聽到趙括這番話之後,心中不免也覺得有些奇怪,這故人又是怎麼一個情況呢?
但是範增當然也不會說去計較這個,而是對著趙括說道:“恩公的大恩大德,範增也是無以為報,還請恩公不要嫌棄敝舍簡陋,務必要在寒舍之中吃頓便飯。”
這個時候,範增的妻子和兩個孩子也走上前來,朝著趙括十分誠懇的行禮。
趙括在聽到了這句話之後,也是笑嗬嗬的點了點頭說道:“這當然是沒有問題的,那就打擾你們了。”
趙括走進了範增家的這個小院之中,左右一看,果然發現到處都透著一股寒酸和樸素。
這倒也不稀奇,畢竟如果一個人要不是真的窮的話,應該也不會去借錢了。
範增顯然也感覺到了趙括的目光,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讓恩公見笑了。”
趙括哈哈地笑了起來,對著範增說道:“這又算得到什麼呢?
大丈夫起於陋室之間也是經常的事情,你也不必為此介懷,將來你或許還能夠騰飛於世,也未可知啊。”
雖然隻是短短的一句客套的話,但是這句話現在卻給了範征相當大的安慰,他非常感激的對趙括說道:“將來範增若是真的能夠獲得一些些的成就,那全要依靠恩公今天的這番開導。”
雙方走到房間裡的堂屋之中坐下,然後趙括也是開始詢問起來,為何範增居然會淪落到跑去借高利貸的地步。
範增苦笑一聲,開口說道:“這件事情要說起來,還真的是和大漢國的建立有關呢。”
趙括一聽,頓時越發的疑惑了,細細追問之下,才得知了範增之所以落魄,背後的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