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後拖著個安靜的拖油瓶勉強還能接受,可沒走多久,便聽到身後傳來低低的啜泣,他隻是回頭淡淡一瞥。
直到兩個時辰後離開了城鎮,白盞都哭的兩眼通紅眼淚直流,關寧這才解了咒語,白盞開始不顧形象的坐在地上放聲大哭。
“我爹讓你照顧我,你就是這麽照顧的?士可殺不可辱,與其像個囚犯一樣沒有人權倒不如......倒不如一刀宰了我。”
關寧:我也想。
關寧就靜靜的看著,畢竟以他的性子,是絕對不可能去哄小孩的,哭了大半個時辰的白盞嗓子都哭啞了,關寧的臉上也看不出一絲的愧疚。
見她不哭了,揚手將水袋扔到她手中,白盞才不要嗟來之食,想丟開,但無奈實在太渴了。
關·無情無義·寧:“哭夠了跟上。”
在關寧看來,不再束縛著她,就已經算是極大的妥協,可是白盞不依。
“腿麻了,爹爹平日都是抱著我出門,哪裏有讓我親自走的道理?”
“六小姐若是不想親自走,那今晚就在這過夜吧。”
關寧:抱你?我寧願抱豬。
“這兒???”白盞看了看四周荒無人煙,且灌木橫生,頓時連連搖頭,“不可,沒有床榻棉被,我堂堂白家六小姐怎可夜宿街頭?”
“那就繼續走。”
“走不了一點,腳都坐麻了。”白盞: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兩個頂級強種的對決,最後以露宿荒野結尾。
在她身周落了個結界,用來守護她的安全,關寧便起身離去。
“喂臭關寧!”白盞杏眼圓瞪,麵露慌張,“你不會把我一個人丟在這裏吧?喂臭關寧!”
關·選擇性耳聾·寧:聽不見。
見她頭也不回的離開,白盞強迫自己冷靜下來:“他不會把我丟在這兒的,他答應爹爹會保護好我的。”
話是這麽說,可周圍十分安靜,隻有風吹草木的沙沙聲,她從來沒有一個人在這樣的環境中,畢竟還是個孩子,還是不爭氣的嚇哭了。
好在片刻後關寧回來了,見她眼淚鼻涕掛了滿臉,十分嫌棄的放下肩上的木材和野雞,隨手丟了塊帕子給她,便自顧自的用扛來的木材搭帳篷。
“我以為你不回來了......”白盞哭的一抽一抽的,她第一次對關寧產生了依賴,畢竟現在隻有他一個人。
“你不是不想和我待在一起嗎?”關寧淡淡的開口,解了她周邊的結界。
“那......那你也不能把我丟在這兒自生自滅。”
關寧手動閉麥,表示拒絕溝通,白盞小聲嘀咕了幾句,見他都沒有反應,隨後問道:“你在做什麽?”
“搭帳篷。”
“那是乾嘛的?”
“睡覺。”
“這個怎麽睡?”
關寧被她問的有點煩了,隨手指了指她坐著的地方:“你也可以選擇睡那兒。”
“......”
片刻後。
“喂......臭關寧你又在乾嘛?”
“做飯。”
“這是什麽?能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