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芷姍聽到技師的話，下意識看向古稀抬起的手臂，好不容易壓下去的神色再次浮現上來，“這，這條手鏈？”她開口的語氣開始不穩起來。

古稀大腦空白了一會，才遲鈍反應蘇芷姍對自己的手鏈感興趣，她指了指手上戴的手鏈，“手鏈上的掛墜是斯年鑲上去的。”

聽完古稀的解釋，蘇芷姍臉上的血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蹆了下去。

蘇芷姍看著古稀，看了一會，猶豫了一下，舔了添嘴唇，顫抖開口問，“你可以給我看一下小時候的照片嗎？五歲左右的。”

古稀有點愕然，不過也沒有多想，“我沒有了五歲以前的照片了，我媽說丟了。”

提到這個，古稀又想到一個話題，繼續開口，“我五歲時候，發了一場高燒，也沒有了五歲前的記憶，所以五歲以前經曆，對我來說，一片空白。”

蘇芷姍呼吸一緊，渾身顫抖起來，摘掉臉上的麵膜。

“白太太？”

古稀尋聲再度看過去，這時蘇芷姍臉色難看下了床。

“伯母？”

蘇芷姍置若盲聞，衝入了換衣間，麵對蘇芷姍突然的轉變，古稀也沒有心思美容了，在另一個換衣間換回衣服。

她出來的時候，蘇芷姍還沒有從換衣間出來，古稀微微有點擔心，敲了敲門，“伯母，您——”

古稀話說到一半，門倏然地被打開了，蘇芷姍臉色冷淡掃了古稀一眼，沒有說話，提起手提袋離開，就連跟上去詢問怎麽回事的經理，蘇芷姍依舊沒有作答。

古稀一路小跑跟上去，關心問道，“伯母您怎麽了？”

這時，蘇芷姍才放慢了腳步，把視線重新放回古稀身上，她的冷漠視線在古稀臉上打量了一番，才鬆了鬆嘴唇，“有點不舒服，回家。”

兩人坐回車裏，氣氛有點僵持，古稀猶豫了一會，還是開口，“伯母您哪裏不舒服，要不咱們去醫院吧。”

蘇芷姍垂下眼皮，語氣疏淡，“沒事。”

回到家裏，蘇芷姍一言不發回了房間，再遲鈍的古稀，也感覺到蘇芷姍對自己的態度的轉變，古稀還來不及深究，白斯年已經走了上來，“怎麽這麽早回來？”

古稀愕然抬起頭，一臉迷茫看著白斯年，她方才在想蘇芷姍的事情，沒有聽清白斯年的話。

“我說你不是跟伯母去美容，怎麽這麽快回來？”

古稀扯了扯嘴角，“伯母有點不舒服就回來了。”

白斯年聽到這個答案蹙了蹙眉，沒有說話。

到晚上的時候，蘇芷姍也沒有下樓吃飯。

家庭醫生過來過一次，蘇芷姍依舊緊閉著門。

由此更可以看得出來，蘇芷姍不是不舒服，古稀在心裏再次回憶在美容院發生的一切，她沒有覺得什麽不妥，為什麽伯母的臉色說變就變。

碗裏多了一塊魚肉，古稀才拉回思緒順著夾著魚肉的筷子看過去。

白斯年低低柔柔問她，“在想些什麽呢，嗯？”

古稀察覺白父也跟著關心地看過來，她勾起一抹笑容，搖搖頭，“今天的菜式很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