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首的記者瞪圓雙眼,似乎不敢相信,這話是從一個剛失去兒子的母親口中說出。

“裴青玉,雖然你貴為裴氏掌權人,但那是你的骨肉至親啊!”

“你就算再冷血,也不能把自己兒子的屍體藏起來,不讓孩子爸爸安葬吧!”

“從案發到現在,我們隻看到你在不停地處理工作操控股價,你甚至沒為因你而死的孩子,流一滴淚!”

一群人嗚嗚泱泱,每個人都指著我劈頭蓋臉的咒罵。

我挺了挺疲憊的腰身,乾脆坐回到椅子上蹺起二郎腿:

“誰說張千是我害死的?”

“我記得你們當初都在現場吧,你們是瞎了眼,所以才沒看到,張千死於綁匪之手嗎!”

眾人被我懟的一愣,張銳最先反應過來,一把薅住我的領子,把我從椅子上拉了起來。

“那還不是怪你,如果你替他去死,他就不會死了!”

“是你的冷漠害死了兒子,你該為他償命!”

張銳憤怒大喊,一邊喊,還一邊對鏡頭展示著他未刮的胡須,哭腫的雙眼。

“我失去兒子後悲痛欲絕,真想就這麼隨他一起去了。”

“可你這個惡毒的女人,不僅不願意救下孩子,還藏起他的屍體,你不讓我兒下葬,究竟安得什麼心!”

記者的鏡頭清晰記錄下我們二人的表現。

一個冷血冷情,直接放棄被綁架的兒子,又故意藏起兒子的屍體。

一個痛哭流涕,對所有人傾訴自己的父愛,恨不能替孩子去死。

任誰看了,都會覺得我是一個不配為人母的賤人。

可如果不這樣,我隻會陷入自證旋渦,再一次被自己的丈夫害死!

我微微仰頭,逼著自己把眼淚憋回去,剛調整好狀態,秘書一溜小跑衝了過來,跪倒在我的腳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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