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今晚,唱了這首歌,他們就能成為正常人。
“向前跑
迎著冷眼和嘲笑
生命的廣闊不經曆磨難怎能感到
命運它無法讓我們跪地求饒
就算鮮血灑滿了懷抱
繼續跑
帶著赤子的驕傲
生命的閃耀不堅持到底怎能看到
與其苟延殘喘不如縱情燃燒吧
有一天它會發芽。”
抑鬱症唱完最後一個高音,現場突然靜的掉一根針在地上都能聽到。
心桐坐在床對麵的沙發上,抱著膝蓋,在他的歌聲裏回到了過去,初中,高考,沒上完的大學……那時候看似正常內裏卻早就開始腐朽的過去。
不到十歲的時候,她無意中聽到媽咪和兩個舅舅的對話,得知了司天罡那些人暗中對風家做的事情。
那時候,她正推著外公的輪椅在外麵曬太陽。外公為了救人才落下殘疾和大腦損傷,但那一刻,聽到自己女兒兒子談論風家被人算計的話時,他一直在無聲流淚,一把年紀,哭的像個孩子。
心桐如何不心疼他?
那一天午後,陽光雖好,照進眼底心底,全都是刺。
十六歲那年,她查到母親的死另有隱情,查到出事的大舅正是被司天罡和安家的人聯合起來算計,走上了最後的絕路。
那年夏天,酷熱當頭,她卻好像被人扔進十二月的冰湖裏,摁著頭在冰裏浸潤。
隻有十六歲的她,開始設計如何複仇。
最好最快的辦法,就是先找到一個穩固的靠山。
她的目光落在當時世家最受寵的才將大學畢業的司羿寒身上。
聽說他為人冷酷決絕不近女色,眼裏隻有無數跳動的金融數字,既不夜蒲也不泡吧,如此油鹽不進還脾氣執拗,心桐知道,若能拿下,那就是她最重要的靠山,最得力的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