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桐桐……”

電話那端傳來司羿寒的聲音，她知道他還活著，也就放心了。

其他別的話，其實並沒有特別想跟司羿寒說的。

始終是她的初戀，錯過了，也後悔過，現在不恨不爭，也不想有任何進一步的可能。

“桐桐，你是不是出事了？”

司羿寒聽到了裏麵類似於親吻的聲音，但這聲音帶著掙紮的情緒，他能猜到，是因為孟霖煊。

孟霖煊真的對桐桐動了心思？

司羿寒握著手機的手背蒼白一片。

一吻方歇，彼此的唇都腫的不成樣子，合著鮮血，沾染在下巴上，牙齒上。

“死瘸子，聽到了嗎？老子就喜歡上她！”

“老子不管她是不是掛名的便宜妹妹！我不要了，也輪不到你。”

哢！

話落，孟霖煊再次摔了心桐手機。

距離他上次看到臭白癡三個字砸了心桐手機到現在不到兩個月時間。

心桐早就習慣了，也從未想過，為什麽孟霖煊在她麵前更容易失控。

她懷念前段時間在精神病院的孟霖煊，雖然還是人狠話少，但至少那時的他沒這麽算計和爆戾。

“你滿意了？司羿寒都聽到了！我可以走了嗎？”

心桐推開孟霖煊，他單膝跪在沙發上，上半身前傾維持隨時要撲倒她的動作。

那一身真絲質地的居家服在水晶燈掩映下，散發出冰冷的光芒，刺著她渾身都在疼。

不隻是挨了巴掌的臉疼。

每一寸肌膚都像被看不見的細針刺破，一下又一下。

從沒想過，他們之間會變成這樣。

在獨立城的時候，他們也互相開著對方玩笑，嬉笑怒罵，但最後，他們永遠是袒護對方到最後的那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