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霖煊麵似冰霜，看著被司羿寒從後抱住的心桐，理智在一點點喪失。

眼看他伸向腰間準備掏出武器，心桐突然衝司羿寒大喊一聲，

“霍心桐死了！她死了！她在精神病院的時候被那些精神病折磨死了！被踐踏，被羞辱，被欺淩死了！被打死了！被燒死了！承受了那麽多的她，有成千上百個死的理由，你覺得哪一個不夠嗎？你告訴我啊！”

司羿寒：“……”

被心桐質問的司羿寒再又挨了孟霖煊一拳之後，緩緩鬆開雙手。

心桐推開他，快步走到孟霖煊身旁。

孟霖煊餘怒未消，眼見司羿寒視線還在心桐臉上，下一刻，將她禁錮在懷裏，熱吻落下，火熱激昂。

雖是短短幾秒鍾，對司羿寒來說，卻是每一秒都是極致煎熬，痛入心扉。

事到如今，他怎麽可能還看不出來，孟霖煊也喜歡心桐。

一開始隻是覺得奇怪，現在什麽都明白了。孟霖煊給他使絆子不是因為他要控製心桐，而是因為想要得到她。

孟霖煊這種人，他跟一個女人在一起，對那個女人來說，不是毀滅又是什麽？

“回去。”

心桐沙啞的聲音在孟霖煊唇邊響起，暗啞，脆弱，輕輕一碰就會碎裂成渣。

若是以前，她現在早大巴掌招呼孟霖煊了。可如果這樣能打擊到司羿寒讓他死心，她何必要掙紮反抗呢？

這一刻，接受反倒成了解脫。

把黑的洗成灰的，埋葬灰色，不問黑白。

……

心桐回去找出藥丸吃了就睡了，睡了個昏天暗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