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如夢猶豫了一會,下一刻,痛快的朝心桐伸出手。
“合作愉快。”
她也要瘋狂一次,哪怕這次麵對的敵人難以想象。
眾人達成共識,包間內舉杯慶祝。
心桐看著眼前熟悉又陌生的好基友們,卻陷入一種身在狂歡,靈魂卻孤獨始終的奇怪感覺。
心臟一陣陣收縮的難受,呼吸也變得稀薄起來。那一張張能給予她信任和支持的麵孔在眼前逐漸變得模糊,隻有麵前桌子尖銳的角和茶杯水壺閃耀的冷光芒格外清晰。
她想摔碎一個酒杯,打破一盞射燈,拿著碎片割向手腕,就一了百了了。她知道自己憂鬱的情緒又要占據主導。
她來慶祝,是因為霍家已無翻身之力。昔日害她最慘的三個人,一個腦溢血躺在床上昏迷不醒,一個瘋瘋癲癲見了男人就撲上去問人家對她是不是真心地,還有一個有家回不去,更加不敢麵對娘家的人。
這不就是她設想中的畫麵嗎?
這一幕成功展現在眼前,她掏空的心,不是填滿,而是放縱。
這一切,都是他們應得的。隻不過,晚來了三年。
當她在偷渡的船上從高燒四十度的情況下挺過來時,她就發誓,有朝一日,她若回去,要的就是q市再無霍家二字。
現在,她做到了。
可曾經那些傷痛折磨帶來的後遺症,也在此刻點滴蔓延開來。她不會給霍禹威一家三口痛快,他們的痛,還會繼續蔓延下去。
痛快是對他們的仁慈和放過。
她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