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楊永體內像有無數條小蟲子鑽來鑽去，又像是一團團炙熱的火焰將他包圍，連骨頭渣都能燒成灰燼。

這種痛，不是人受的。

他寧可要一個痛快。

心桐怎麽可能給他？

心桐嘴唇動了動，沒發出任何聲音。

“你猜對了，我是q市精神病院出來的……不過，晚了。”

雖然沒有聲音，楊永還是模模糊糊的看到她的唇語，登時瞪大了眼睛，本就凸出的眼球好像隨時都會鼓爆出來。

身體是一寸寸肌膚開裂的劇痛，一根根骨頭被碾成渣的折磨，他從未想過，有朝一日，這些藥都會用在他的身上。

他不甘心……

不甘心死在一個試驗品手裏！

若是當年從地下黑市逃出來的試驗品倒也罷了，起碼是經曆過大場麵的，q市那個小精神病院，當時用來實驗的都是最低等的針劑和藥物，副作用大，收益卻很少，在那裏買一個試驗品的價格還不如地下黑市十分之一。憑什麽從那裏跑出來這麽一個狠角色，給他致命的打擊？

他不服啊！

楊永被痛苦折磨，不能說，不能寫，隻能生生挨著。

心桐重新坐回到沙發上，唇角帶著不羈的笑，麵上是桀驁不屑，儼然是將自己當成這裏的主人了。

今宵大廈有今宵大廈的規矩，隻要是能打能殺，就算對付的是實驗室的醫生也沒關係，這本就是一個規則混亂殺伐遍地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