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金金等到了十二點,終於,司羿寒臥室的燈關了,但書房的燈還亮著。
她也知道自己這會去找司羿寒說不定就被趕出來了,可她是帶著司家祖母的囑托,來給司羿寒送參茶的,就算司羿寒不待見她,也要看在祖母的麵子上不是?
她也知道自己沒法跟孟小七比,但世上的男人,哪個不花心的?
她還真的沒見過在一棵樹上吊死的有錢男人。
他們哪一個不是外麵彩旗飄飄,隻要司羿寒是個正常男人,她就有機會。哪怕是做小,也好過一無所有。
她嚐過那些冷眼嘲諷,家道中落後,那些親戚的嘴臉不要太惡心。不還是因為她沒有靠山嗎?
如今知道她在司家做助理,還能經常見到司羿寒和司家祖母,那些親戚看她的眼神也不一樣了,再也不敢輕視她了。
說白了,都是身份權利鬨的。
她不想再做回以前的自己,被人嘲笑被人諷刺,扔幾件舊衣服在她麵前,說她也穿不起新衣服,這種八成新的舊衣服她也應該當成寶。她現在吃好的喝好的,就想一直保持下去。
尊嚴什麽的,嗬……在這裏丟了麵子算什麽?她回到那些奇葩親戚麵前可以打臉就夠了。
段金金調整好笑容,推開了書房的門。
“司少……”
書房的真皮轉椅背對著她,段金金見司羿寒沒吭聲,還以為他睡著了,遂輕手輕腳的走進去。
“司少……”
“你叫魂呢?”
座椅轉動,心桐穿著真絲睡衣窩在寬大舒適的椅子裏麵,似笑非笑的看著她。
段金金:“……”
“送參茶?”
心桐挑眉。
段金金尷尬的站也不是,走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