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多小時以後,顧雲瑤推著自行車回到家。
自行車後座馱著龐大的一大堆乾樹枝,車把上還掛著裝滿木耳的竹簍。
這背簍是她去醫院給二弟家孩子送吃的帶著的。
聽到母親回來的聲音,屋子裏的老大老二老三都奔出來了。
看到母親吃力地推著自行車走進院子,一個個眼圈都紅了。
殷勤地說:“娘,你怎麽撿了這麽多木柴?累壞了吧?”
“娘,你鬆手歇歇,我來……”
陸達民這個吃貨很快盯上了竹簍裏的東西。
“娘,你還采了這麽多木耳,這木耳真肥……我想一會就吃木耳炒雞蛋……”
顧雲瑤鬆開自行車,喘了幾口粗氣,嚴肅地說:“就知道吃,剛采回來的木耳不能吃,必須曬乾了再吃。”
“娘,食材不是新鮮的好吃嗎?曬乾味道就差了吧?”
陸達民大咧咧地說完,抓起一朵木耳就想往嘴裏塞。
“啪……”顧雲瑤伸手狠狠地打在吃貨手背上。
還念念有詞地說:“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
陸達民一陣哀嚎,“娘,疼……”
顧雲瑤厲聲說:“疼也比你中毒強,新鮮的木耳有毒,這點小常識都不知道?還說自己是讀書人。”
陸達民真不知道,陸曉花也不知道,這些年他們說是讀書,實際上就是去學校玩耍去了。
玩的都沒邊了,甚至跑賭場混了幾天,還被人算計了。
聽母親沒好氣地罵他,陸達民頓時蔫了,拎起乾柴送到柴堆上。
這捆柴很重,重到把他的手都勒出深深的痕跡。
他突然想到,這些柴母親是怎麽一點點撿起來,再從山上背下來。
他頓時像剛長大的孩子深深地自責起來。
“娘,辛苦你了。”
陸曉花剛才也奔出來了,幫大哥把著自行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