芝蘭有些奇怪的看著她:"娘娘這是在笑什麼"
江雲嬈搖了搖頭,雲鬢上的珠翠發出清脆的響聲:"笑自己時而清醒時而糊塗。"
芝蘭看著江雲嬈離去的身影,心底也不猜不透江雲嬈心裡在想什麼。
她隻是覺得她家主子嫻婉儀,是個極有自己想法的人,倒是不會輕易成為癡人,困住自己一生的。
江雲嬈抬眸看了看天元宮,依舊明媚的笑著跨步走了進去,身為嬪妃的職業操守還是要有的。
她一直秉持著,打工人上班,莫要帶入過多的個人情緒的原則在做事。
福康公公很快的便迎了出去,麵露隱晦的難色:
"婉儀娘娘一會兒進去仔細著,皇上今日飲了不少烈酒,心情瞧著似乎不大暢快。"
江雲嬈眨了眨眼:"哦,皇上今日心情不好。"
她朝著後殿走了去,發現整個後殿的宮人都已經消失不見,隻有一股濃烈的酒氣隨風飄來,縈繞在鼻尖。
裴琰就靠在院落屋簷下的躺椅上,旁邊放著酒壺,修長冷白的指尖拈著酒盞,酒盞裡一滴不剩。
他狹長的丹鳳眼看著眼前淡紫色溫婉的身影,拖著長長的裙擺,正湊了腦袋過來看著他。
裴琰一下子捉住江雲嬈探過來的手,將人強勢拉扯過來,不由分說的撞入自己懷中。
江雲嬈一下子坐在了他的腿上,不由得瞪圓了烏眸:"皇上這是怎的了"
裴琰渾身滾燙著,俊臉湊在她耳畔說:"讓朕抱一抱。"
他雙臂極為用力,將人死死圈住在懷中,一股淡淡的龍涎香混著酒氣的味道竄入江雲嬈的鼻息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