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那頭的女人應了聲:“硯京,你上午又去看道然了?”
“誒,和知閒一起去的。”
那邊愣了好一會,輕笑了聲:“我還以為你又不舒服了,幸好沒事。”
聽他哥說,他最近睡眠質量都好了很多。
“都好好的。”他望著遠處的知閒,目光原本深邃談不上有什麼情緒,在看向她時又變得極具溫柔。
那邊又道:“找個時間讓知閒和我們見見麵吃個飯,總歸得見麵的。”
“是有這個打算的,見見乾爸乾媽。”
那頭笑了出聲:“你不是跟我爸媽說了結婚的事情嘛,當天晚上還討論怎麼見麵呢,我感覺搞得跟地下會麵似的。”
說著她又歎了聲氣,“我知道都是害怕,怕再出個什麼事兒,雖說也都這麼大了,但是陰影能記一輩子。”
“行了,哪天回來告訴我啊,我這還有個會要開,先掛了。”
祁硯京收了線,將手機裝進了口袋,這才走向知閒。
溫知閒接過老板遞過來的魚,她用手指捏著袋子的頂端放進了推車裡。
祁硯京從那邊過來,從知閒手裡接過購物推車。
見她將手放在精致翹挺的鼻前嗅了嗅,好看的眉頭微皺,似乎有點反胃的樣子,又將手放了下去。
指腹搓了好幾下,像是試圖把上麵的味道搓掉。
她抬頭眨著亮閃閃的眼睛看著自己,“打完電話了嗎?”
祁硯京輕“嗯”了聲:“打完了。”
她走在祁硯京身旁,一邊道:“我更喜歡直接買醃製好的魚片。”
“可是新鮮的魚吃起來更健康一點。”
“我媽也這樣說,所以我很少買魚,一般都我爸媽洗好給我送來,或者直接做好,除非哪天我特彆想吃魚才會來買。”
比如那天突然想吃魚頭豆腐湯,才會特地去買魚。
溫知閒挽住他的胳膊,嬌聲嬌氣的和他說著話:“其實吧……我就是想吃**魚,但是又不想自己做,我對魚腥味特彆反感,聞了想吐。”
祁硯京微微俯身,在她耳邊輕語:“以後我給你做。”
他正俯身,溫知閒稍稍踮腳唇瓣就吻上了他的臉,大庭廣眾的也就隻輕輕碰了一秒,便當做什麼都沒發生。
祁硯京眉梢微挑,“不急,回家繼續。”
溫知閒輕哼了聲:“不正經。”
他倆走在前麵,正往鮮蔬區過去。
剛剛那一幕全收進了顧煜辰的眼裡。
他握緊了拳,眸光似是淬了冰,怎麼能不恨,怎麼能不嫉妒。
明明走在她身邊的人應該是他,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