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玉生和譚瑞穀就當沒聽見他的話似得,讓阿姨給他把湯端了過來。
祁硯京沒了好脾氣,全身滿是戾氣,“知閒去哪了?”
譚瑞穀沒好氣的道:“找她乾嘛,她要看也去看她那個前任,怎麼會來看你。”
阿姨把湯端放在了那張小桌上,聽完他母親的這句話,那隻瓷碗被摔在了地上,瓷碗落地摔碎四分五裂,清脆的聲響在寂靜的病房裡極其駭人。
祁硯京滿身的陰鬱,嗓音平淡沒有一絲起伏:“你們對她做了什麼?”
他的妻子他怎會不了解,她怎麼可能不管他,他們還詆毀他的妻子。
頓時間他全身透著涼意。
祁玉生直接開了口:“等你好的差不多了,和她去把婚離了。”
..
“憑什麼?”他胸腔起伏,呼吸急促了起來。
譚瑞穀出聲道:“她把你害成這樣,這都是第幾次了?你怎麼還向著她!”
她皺著眉,又是心疼又是著急。
也不知道給她兒子灌了什麼迷魂湯,怎麼就變成這樣了?
“跟她有什麼關係!”撞他的是顧煜辰,要找也是找顧煜辰,為什麼非要牽扯到沒錯的人身上。
祁玉生冷著臉:“要不是她,顧煜辰怎麼會針對你?話已經說出去了,她人是我們趕出去的,溫家也跟我們鬨僵了,你好好養傷。”
祁硯京聽完他們的話,本就乾燥的唇微微發顫,“我手機呢?”
知道他找手機是為了給溫知閒打電話,譚瑞穀道:“已經損壞丟了。”
他知道他們就是不想給他。
下一秒他直接把針頭給拔了出來,忍著痛起身要下床,他手術還沒做,左手縫了針用紗布包裹起來了,手骨疼的緊,更難耐的是胸骨,走一步連呼吸都變得困難了起來。
他這一舉動把在場三個人全嚇了一跳,連忙按下鈴叫來了醫生護士。
“讓開!”他呼吸越發急促。
他身上多處傷,祁玉生和譚瑞穀也不敢拉著他,怕骨折的更嚴重,隻能擋住他的去路。
祁硯京下床時也沒穿鞋,踩到一些迸濺的碎裂瓷片,出了血。
祁玉生和譚瑞穀攔著他,“你不準離開病房,也彆想去見溫知閒,我們不會接受她的。”
祁硯京呼吸十分不暢,情緒暴戾,“說什麼為我好,實際還是要乾預我的整個人生,把我藏起來和你們撇清關係,隻要你們覺得是對的根本不會在意我的想法,現在連我的婚姻都要插手替我做決定,你們到底要怎麼樣!”
說起來都聽他的,他們接觸的根本不多,聽他的也都是些微不足道的小事罷了。
他說話間醫生和護士都過來了,看他情緒非常不穩定還有自殘行為,隻能先給打了一針鎮定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