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紅袖招一處房間內。
“汪公子,不要,奴家是世子殿下的人,您這般會惹世子震怒的……”
一麵容清秀的姑娘正被一神情猥瑣的男人逼得連連後退,已至床邊。
男人正是徐鳳元昔日的狗腿子汪鐸,他不屑一顧的捏起姑娘的下巴,“哼,狗屁的世子,你還不知道吧?永安王在戰場墜馬失蹤,半月時間渺無音訊,就連天家都篤定他回不來了……”
“昨夜,徐鳳元在紅袖招姑娘肚皮上暈死過去,更是丟儘了天家的臉麵,陛下已經下旨,取消其與嫡公主的婚約,永安王府完了!”
“至於你,識時務者為俊傑,跟著徐鳳元那個紈絝,倒不如跟著我……若你肚子爭氣,能儘快揣上個孩子,待那徐鳳元死後,這就是徐家唯一血脈,徐家的五十萬大軍也將儘落你我之手。”
言語間,汪鐸已經撲倒那姑娘,“你是個聰明人,飛上枝頭的機會就在眼前,當知道怎麼選擇。”
“卑鄙!你怎麼就確定世子必死?”姑娘憤憤的盯著汪鐸。
對方一聲冷笑,“你猜他昨夜為何獸性大發,夜禦十女?”
“你給世子下了藥……”姑娘驀然反應過來,她就說世子昨夜為何那般反常。
汪鐸哈哈大笑,抓起姑娘的雙腕高懸於頂,另一隻手已經去扯她的衣帶,“我說了,你是個聰明的。”
“無恥!世子殿下視你為至交,沒有世子,你一個庶子哪能過得如此滋潤,你怎麼能如此對待世子?”
“汪鐸,你做夢,今日我就算死,也絕不會成為你算計世子與徐家的工具!”
姑娘接連反抗,成功激怒了汪鐸。
他眸子一眯,目露凶光,揚起巴掌,就要向著姑娘扇去,“媽的,千人騎萬人枕的臭婊子,還真以為自己是什麼貞潔烈女了?若非徐鳳元包了你這麼長時間,你這肚子裡出來的貨更具說服力,你以為老子看得上你?”
“告訴你,今日,你是從也得從,不從也得從!”
眼看,汪鐸碩大的巴掌就要落在姑娘的臉上,掌風呼呼作響,突然,砰的一聲巨響。
房間的門被人踹開了。
一道譏諷玩味的聲音自外傳來,“汪鐸,你好大的膽子!連本世子的人都敢染指,不要命了嗎?”
看著熟悉的麵孔,姑娘熱淚盈眶,“世子,你沒事……”
而汪鐸則後背一僵,連忙回頭,在確定來人竟真的是徐鳳元後,他雙拳緊攥,難以置信,渾身都在顫抖,“世,世子,你怎麼來了?你不是……”
“不是什麼?你盼著我死?”徐鳳元長身玉立,目光睥睨,“可惜啊,本世子福大命大,有些人是注定要失望了。”
“衛煬,沒聽到這廝剛才的謀劃嗎?他意欲謀害本世子,混淆王府血脈,霸占徐家五十萬兵馬,還不速速將他給我抓起來!”
“是!”作為永安王留給徐鳳元的親信,衛煬對汪鐸這個屢次煽動自家世子吃喝嫖賭,無惡不作的狗腿子,早已心生不滿。
可惜,昔日世子看不清此人的真麵目,今日,好不容易讓他逮到機會了,他可一定要狠狠的出上一口惡氣!
當下,衛煬率領身後眾多王府親兵,將汪鐸五花大綁。
汪鐸徹底傻眼,他實在是想不通,徐鳳元為何沒死,明明大夫告訴他對方已精血枯竭,回天乏術……
他不甘的咬緊牙關,又擠出一抹比哭還難看的笑,“世子,你誤會了,我方才是在與緋煙姑娘開玩笑……”
“開玩笑?嗬,真把本世子當傻子了?”徐鳳元一聲冷笑,狠狠一腳踹在汪鐸的狗頭上,繼而對衛煬道,“衛煬,此人如此羞辱你家主子的智商,你說,該怎麼教訓他”
衛煬眸子一沉,旋即道,“以下犯上,輕蔑世子,當重責三十,謀害王嗣,混淆王府血脈,當杖殺!”
“就按規矩辦吧。”徐鳳元若無其事道。
眼看,汪鐸就要被拉下去,他眼神裡寫滿了懼怕,但還是叫囂道,“徐鳳元,你敢,我好歹也是侯府庶子,你濫用私刑,就不怕我父去告禦狀嗎?”
“永安王已經死了,再沒人能保得住你!!!”
此言一出,衛煬等人都流露出了悲愴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