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都需要對症下藥,盲目靠著同一個方子吃那是不行的。
拿到了藥方,許妙妙再次迎著夜風回到了學校——張明禮住在學校教師宿舍裏。
這個時間點太晚了,藥房是不會經營到這麽晚的。
醫院倒是有急診,但掛號再找醫生開單子,耽誤時間。
張明禮聽到許妙妙的來意,沒有拒絕,隻問她飯吃了沒有,得到她肯定的答複後就帶著她去抓藥了。
抓完藥,許妙妙給大雜院送去,蕭桃又拿來藥錢,許妙妙照樣沒收。
這都是承的張明禮的情,她代替什麽。
要拒絕,就讓師父當麵還給張老師好了。
忙了兩天,甘蔗中毒這事算是過去了。
許妙妙本來打算接下來幾天不去大雜院,沒想到周末放假前,張明禮又來找她了。
“喏,你給李老頭送去吧。”
許妙妙看著張明禮遞過來的東西,心裏有所猜測。
一打開布包,裏麵果然是細細長長的各種針。
張明禮一手背在身後,一手握拳放在嘴邊清了清嗓子:“你師父那老頭傲得很,想讓他接受我的治療估計我說破嘴皮子都不管用,還是給他送一副針,讓他自己紮吧。”
許妙妙收起布包,向張明禮道謝:“張老師謝謝你!這副針是新打的吧,我得把錢給你。”
“去!”一聽給錢,張明禮頓時吹胡子瞪眼,“這是我給老頭的,跟你什麽關係,要給錢也是他給,你這小丫頭儘管閒事,我走了!”
許妙妙苦笑著看著張明禮走了。
他倒是丟下東西走了,苦的可是她啊!
甘蔗中毒那幾副藥錢,蕭桃收得都艱難,更別說這副針灸的針了!
哎,既然張老師丟給她,那她也就默默丟在李家好了。
問起來就說不知道。
想是這樣想,但實際上……
“妙妙,你要是再亂丟東西,以後師母就不歡迎來了。”蕭桃拿著針灸包,虎著臉說道。
一看蕭桃那模樣,許妙妙趕緊討好地上前挽住她的胳膊:“師母,我知道錯了,你別生氣!我這不是也為難嘛。張老師說,我不按他說的送過來,就不給我學分。沒有學分,我就得留級了,我也是沒辦法……”
“這小明這麽不講理?”一聽許妙妙的話,蕭桃頓時皺起眉頭,“那小明是不是每天都在學校?我去找他聊聊。”
那怎麽行?
許妙妙搖搖頭:“不是的。張老師是教授,他平日裏除了教學任務,還給京城裏的人家看病,什麽時候在學校說不準的。”
“這樣啊……”蕭桃垂下眼,一時不知道在想什麽。
許妙妙勸解道:“師母,雖說張老師把我當郵遞員有點不厚道,不過他也是真心為師父好啊!您也不希望師父真的就一直這麽頹廢下去吧?”
“這針在手,師父可以自己給自己針灸,也能給師兄針灸,這方便多了!您要真的不想收這針灸包,以後師父好了,讓師父把錢給張老師不就完了?”
好說歹說,這事就這麽被許妙妙蒙混過去了,時間轉眼來到了四月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