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幾句話的時間,蓋子裡麵的指骨已經分解完了,蓋子之中也多了一小堆白色的粉末。
李子安用小刀的刀背敲擊蓋子,蓋子裡麵的白色粉末再次顫動了起來,隨後一粒粒聚集起來,變成了一顆鴿卵大小的小球。
李子安伸手將白色的小球拿了起來,入手沉甸甸的,遠比同等體積的骨頭要重得多。
董曦伸手來拿:"給我看看。"
李子安說道:"這種白色的粉末有毒,你要看的話就先戴上的乳膠手套。"
他把骨粉球放在了工作台上,然後把戴在手上的乳膠手套脫了下來,遞給了董曦。他在手指上劃開的口子已經愈合了,隻剩下了一點淺淺的紅痕,根本就看不出來那是一條傷口。
董曦剛把乳膠手套戴上,骨粉球就散開了。
李子安又拿小刀在工作台上敲了敲,白色的粉末又聚集了起來,變成了一顆小球。
董曦拿著骨粉球看了看,沒瞧出什麼名堂,又拿起工作台上的一隻放大鏡湊到燈光下去看。
李子安也想看看被放大的骨粉球,他也湊到了董曦的身邊,仰著頭去看她舉在燈光下的骨粉球。
那骨粉球是一粒粒骨粉粘在一起構成的,理應該有縫隙,可在放大鏡下卻看不見一絲縫隙。它光滑細膩,就像是一顆真的煮熟了的鴿子蛋。
不過,沒有持續到一分鐘時間,骨粉球的結構就不穩定了,光滑的表麵上出現了密密麻麻數不清的裂痕。
"它要裂了。"李子安說。
他的呼吸噴到了董曦的脖頸
上,癢癢和潮濕的感覺瞬間蔓延開去,董曦慌忙躲開了一點,還給了李子安一個白眼。
她把骨粉球放在了工作台上,骨粉球就散了。
李子安看著一堆白色的骨粉,陷入了沉思之中。
這玩意究竟是靠什麼撐著,埋在沙子裡幾千年都不死
而且,即便是化成灰了,敲幾下還能凝聚在一起。
怎麼想都想不明白。
董曦看的卻是李子安,她看的是他係在腰間的外套,他倒是很聰明,將外套反係在了腰間,擋住了他的浮萍。
可是,他忘記了他的外套被子彈打了很多個破洞,他係在腰間的等於是一條網眼超短裙。
董曦看了一眼就移開了視線,她似乎想起了什麼東西,臉頰上悄然浮現出了一抹紅暈。
有些東西隻要看一眼,就有可能一輩子都忘不掉。
這時李子安結束了他的思考,歎了一口氣:"剛才我應該留下一節指骨,那就等於是有一個活著的標本,可以進行一些彆的研究。"
"那你為什麼沒留下"
李子安說道:"我心裡想著證明我的判斷是正確的,沒想到這一層,現在才想到。"
"那個黃波會複活嗎"董曦的腦海中又浮現出了黃波奔跑的樣子,血和腦漿灑了一地,可他卻跑得比馬還快。
李子安想了一下才說道:"我也不知道,如果這種病毒生物能修複他的屍體的話,或許會活過來,但他的腦子壞了,就算活過來,估計也不是原來那個黃波了吧。還有一種可能,這種生物病毒會重新找一個宿主。"
"你的意思是說,下一次他再回來的時候,可能是任何人的樣子"
"嗯,有這種可能。"
"那他有沒有可能變成你的樣子"董曦很擔心這一點。
李子安笑了:"我百毒不侵,我能殺死這種病毒生物,它們躲都來不及,怎麼可能來找我。另外,它們不會變成任何人,是侵入人的身體,控製宿主。倒是你要小心一點,萬一它們回來找你,從你的鼻孔裡鑽進你的身體,你就不是你了。"
董曦瞪著李子安,她又想請他看她的手槍了。
李子安見好就收:"今天的實驗就到這裡吧,我回去休息了,明天一早還要去神廟回收我的暗器。"
"你有帶換穿的衣服嗎"董曦問。
"隻多帶了一套。"
"待會兒我給拿一套作訓服過來。"董曦說。
李子安報以微笑:"謝謝。"
董曦的視線微微呆了一下。
帥逼安的微笑有糖,會讓人忍不住想去啃一口。
她其實也能理解某些女人想撩李子安的原因及欲望,這貨帥得一騎絕塵,活脫脫一匹絕世名駒,赤兔的盧那種級彆的,誰不想爬上去騎一下,體驗一把飆車的感覺
那些骨粉被董曦收了起來,李子安隻拿走了他的東西,這骨粉他也有,再拿也沒用。
回到帳篷裡,李子安怎麼也睡不著,腦子裡滿是黃波的腦袋被打爆的畫麵。他又爬了起來,研究那把鑰匙。
然而,還是沒什麼卵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