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可能"董曦將臉頰貼在了李子安的臉頰上。
"我改變了上天注定的事情,有些惡運就會報應到我的身上。我剛剛在想,在慕尼黑凱撒酒店裡,我本來不會受那麼多傷,但是因為那些厄運報應到了我的身上,所以我當時運氣特彆差,拿那個家夥沒辦法。"李子安說。
如果將天意形容成一輛行駛中的列車,不管軌道怎麼變化,它最終都是要到終點站。
未卜先知不可能改變列車的軌跡,它改變的隻是列車裡的座位上的乘客。他把本該坐在某個位置上的人叫走了,他就得坐下去。
這個比喻或許有點不恰當,可就是那麼個道理。
"那你以後就不要再用這個能力了,你這麼一說,我就感覺跟借錢似的,你借的越多利息越高,總有一天有還不起的時候。"董曦的心中充滿了擔憂。
李子安的嘴角浮出了一絲苦笑。
如果不是被逼無奈,誰會去借高利貸
"我隻要你平平安安,其它的我什麼都不要,我媽還盼著抱外孫呢。"董
曦將話題我那個輕鬆的方向引。
李子安笑了。
叮鈴鈴,叮鈴鈴……
手機忽然響起了來電鈴聲。
李子安掏出手機看了一眼,是西羅打來的電話,他單手劃開了接聽鍵,一隻手還摟著董曦的腰。
電話要接,美人的腰也要摟。
董曦卻不好意思了,她主動走開了一點。
手機裡傳出了西羅的聲音:"我已經到了巴勒莫機場,你在哪"
李子安說道:"我就在巴勒莫郊區,你先到……"
雷奧普斯說過一個地名,但是他給忘記了。
董曦小聲地道:"星月灣。"
李子安點了一下頭,然後說道:"你先從機場出來,然後找一個人少的地方待著,我來接你。"
"你快點來,我快受不了了。"西羅的聲音微顫。
李子安說道:"你是一個人嗎"
西羅略微沉默了一下才說道:"對,我是一個人,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麼,我在希臘的確有人跟蹤我,但是我擺脫了跟蹤,我化了妝,沒人認得出我。你到了機場附近,你給我打個電話,我出來見你。"
"好。"李子安掛斷了電話。
董曦說道:"我以為你要告訴他我們的地址,我還真擔心他屁股後麵有尾巴。"
李子安笑著說道:"我雖然不是乾這行的,但那小子畢竟不是我們的人,我得防著一點。再說了,我媳婦是乾什麼的,我跟著我媳婦學也能學會一點。"
董曦伸手在李子安的腰上掐了一下,不過沒使勁。
李子安說道:"我們一起去目標太大了,你們先留在這裡,我帶小範去接西羅。"
董曦說道:"雷奧普斯和他的人在外麵,你讓他帶點人跟著你一起去。"
李子安卻搖了一下頭:"雷奧普斯的人也留在這裡,萬一這邊發生點什麼情況,也有炮灰抵著,我帶小範一個人就夠了。"
"那好吧,注意安全。"董曦叮囑了一句。
李子安拿上了合金工具箱下了樓。
孟剛和範才偉都在一樓的客廳裡坐著,孟剛在裝彈夾,範才偉在看著一份巴勒莫市區和周邊的交通地圖。孟剛是戰鬥人員,裝彈夾是他的本職工作。範才偉是司機,看交通地圖也是他的本職工作。
李子安下樓,兩個男人都移目看著李子安。
李子安開門見山地道:"小範,你開上雷奧普斯留下的車,西羅來了,我們去機場接他。"
"好叻。"範才偉跟著就起了身,抓起放在茶幾上的車鑰匙就往門口走,準備去取車了。
孟剛說道:"要我一起去嗎"
李子安說道:"你留下,守著家就行。"
孟剛也不多話,隻是點了一下頭。
幾分鐘後,李子安坐上範才偉駕駛的一輛菲亞特牌子的轎車上了路,直奔巴勒莫機場而去。
莎爾娜從海水裡回到了沙灘上,白色的泳衣打濕之後果然很通透,給人一種水粉畫一般的感覺,很是美妙,富有藝術氣息。
可惜,那不要臉的已經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