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幾個小時的飛行,一架雲20飛臨喜馬拉雅山脈上空。
"董首長,再過去就是天竺領空了,我們不能再往前飛了。根據衛星地圖顯示,我們現在所在的位置下麵有一個狹長山穀,地勢相對平坦,可以跳傘。"機長的聲音從機艙裡的揚聲器裡傳出來。
"收到,把艙門打開。"董曦對著通訊器回了一句。
艙門緩緩打開。
冷空氣灌進機艙,風力強勁,李子安雖然不怕冷,可是心裡卻緊張了起來。
上次跳傘是在新地沙漠,那還好點,不用擔心撞上懸崖絕壁,可是這裡是喜馬拉雅山脈,一不小心就會撞在懸崖峭壁上,那可不是鬨著玩的。
董曦湊了過來,將早就掛在她身上的安全帶李子安身上招呼。
那安全帶上還掛著兩個人的裝備包。
"媳婦,在這樣的環境裡跳傘真的安全嗎"李子安始終有點擔心。
"相信我,死不了。"董曦笑著說。
"那就好,那就好。"李子安心裡微微鬆了一口氣。
"最多殘廢。"董曦又補了一句。
李子安:"……"
如果不是特殊環境,他是真的很想摁住董媳婦,啪啪地抽她的底盤。
董曦掛上了安全鉤,推著李子安往艙門走去。
這個時候距離天亮還有一點時間,天空僅有一點微弱的光亮,卻可以看見下麵翻滾的雲海,還有一座座從雲霧之中探出頭來的雄偉山峰,無一例外都覆蓋著厚厚的冰雪。
"媳婦,要不我們讓飛機飛去最近的軍事基地吧,然後我們再開車過來。"李子安的心裡始終覺得不踏實。
他的話音剛落,董曦突然抱著他往下一跳,他感覺下麵好像有一塊大磁鐵吸扯著他在往下急速墜落,而上麵又有一隻手在把他往地上摁。
失重,這是人類永遠也適應不了的感覺。
再牛逼的大俠也掙脫不了地心引力。
如果非要找一件大師害怕的事,那就是跳傘。
耳邊風聲呼嘯,刺骨的寒風將衣服往身後吹起,一團團雲霧迎麵撞來,李子安忍不住叫了一聲:"啊!"
董曦一雙大長腿環住李子安的腰,一隻手圈住了他的脖子,一隻手繞到了背後,抓住拉繩拉了一下。
降落傘沒有打開。
董曦湊到李子安的耳邊,用喊的方式說了一句:"老公,告訴你一個壞消息。"
"什麼"李子安也喊。
董曦在他耳邊喊道:"降落傘壞啦!"
"啊"李子安懵逼了。
窺得天機樂淘淘,天罰下來躲不掉。
難道這就應驗啦
"我騙你的,哈哈哈!"董曦大笑。
李子安反手過去,一巴掌拍在了董媳婦的底盤上。
這媳婦,真的是三天不打就上房揭瓦!
這一巴掌下去,聽不見那特有的清脆悅耳的響聲,隻有彈力十足的反作用力感。
董曦張嘴咬了一下李子安的耳朵。
李子安立馬老實了。
這倒不是他害怕董媳婦咬傷他的耳朵,而是這樣鬨下去,萬一董媳婦什麼地方操作不當,兩口子就真撞在山璧上,然後像煎餅似的攤在了山璧上,那死相可就不帥了。
董曦又伸手抓住了拉繩,使勁一拉,降落傘嘩啦一下打開了。
降落傘兜風,瞬間將兩人拉升了一點起來,然後又往下飄落。
失重的感覺變弱,眼前的雲霧也淡了,迎麵而來的是一片連綿起伏的大山,一眼望不到儘頭。
東邊的天空已經出現了一線魚肚
白,金色的晨曦穿透黑暗,新的一天又開始了。
砰!
兩人墜落在了峽穀裡的一片雪地上,兩人的身體紮進了雪地裡,在慣性的作用力下往前滑了十幾米才停下來,兩人的身後留下了一道深深的犁痕。
董曦鬆開了李子安,解開了她與李子安之間的安全扣。
李子安爬了起來,伸手將董曦拉了起來。
董曦卸掉了傘包,看了一眼手上的戰術腕表說道:"這裡是天竺境內,但距離我們的邊境並不遠。"
李子安張望了一下四周的山峰:"我之前就懷疑禁地在天竺境內,沒想到是真的。"
"你說的那個禁地就在這附近嗎"董曦也四下張望了一下,可是除了冰雪覆蓋的山峰,裸露在空氣中的灰褐色的岩石,她什麼都沒有發現。
來的路上李子安跟她講了一些禁地的情況,她的心中充滿了好奇與向往。
就這一觀察,李子安已經確認了方向,他抬手指了一下往西延伸的峽穀:"我們往西邊走,走到峽穀的儘頭然後上山,爬過十二座山峰大概就到了。"
"十二座那麼多"董曦的臉上露出了一個誇張的表情。
李子安說道:"不用每一座都需要翻越,大多數山峰都可以從山腳或者山腰繞過去,我們走吧。"
董曦從安全帶上解下裝備包,然後背在了背上。她的裝備比較輕,裡麵裝著一些乾糧和瓶裝水,還有槍和彈夾什麼的。
李子安也將他的裝備包背在了背上,他的背包比較沉重,裡麵裝著戶外帳篷和被套,天書和羅盤,還有蓄電池和照明燈具等等,好幾十斤,不過這點重量對他來說根本就不存在什麼問題。他走前帶路,步履輕鬆,一點都沒有負重跋涉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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