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走走停停,直到第三天他才到薩拉,他給衛星電話衝上電,然後定了回魔都的機票。
他這邊剛訂好機票,衛星電話就響起了請求通訊的提示音。
嘀嘀嘀,嘀嘀嘀……
李子安按下了接聽鍵:"喂請問……"
"是我,孫麗。"
李子安其實知道是孫麗,隻是假裝不知道而已,他甚至知道她打電話過來會問些什麼。
果然,孫麗的下一句話就切入了正題:"大師,你的人都回來了,你卻不見了,發生了什麼"
李子安早就準備好了說辭:"我暗殺了牧師,取到了他的火種,但是我被路途公司的人追殺,不知道他們從哪裡找來了幾個很厲害的幫手,我隻能逃命。逃亡的的路途中我的衛星電話沒電了,當時我在喜馬拉雅山脈中,所以沒法聯係你。這事說來話長,電話裡說不清楚,我回來再告訴你。"
"你現在在哪"孫麗問。
她肯定知道他在薩拉,這似乎是一個關乎誠實的問話。
這太小意思了。
"我在薩拉機場,準備取票過安檢。"李子安說。
孫麗沉默了一下才說道:"回來先不要回家,來療養院一趟,高科長要見你。"
"好的,沒有問題,我晚上11點到虹口機場,派個同誌來接我吧。"李子安說。
"我來接你。"孫麗說。
"好的,那就有勞了,晚上見。"李子安說。
"等等。"
"還有什麼事"李子安問。
"火種在你的手裡嗎"
李子安說道:"在我的手裡,放心吧,它很安全。"
"那好,晚上見。"
"對了,既然你打電話來了,你幫忙給機場的安檢打個招呼吧,我將火種裝在一隻罐子你,如果被打開,它有可能會逃跑,轉移到某個人身上就很麻煩了。"李子安說。
"這個沒問題,我馬上聯係空管中心。"孫麗掛斷了電話。
李子安將衛星電話收了起來,摸了一下揣在褲兜裡的金屬罐子,心裡有點慶幸當初在神殿裡打開了那道小門,得到了這個火種,不然空手回去還真是不好交差。
火種又沒有名字,就療養院和101局的設備和專家的水平肯定檢查不出什麼,他說這個火種是牧師的火種,那就是牧師的火種。
李子安取了登機牌,往安檢口走去。
滴滴滴,滴滴滴……
衛星電話又響起了來電提示音。
李子安掏出衛星電話按了一下接聽鍵:"喂"
"我已經跟機場安保中心打過招呼了,你出事身份證就可以了,他們不會檢查你的行李和身上。"孫麗的聲音。
李子安說道:"嗯,謝謝了。"
"客氣什麼,舉手之勞,晚上見。"孫麗掛斷了電話。
李子安拿著登機牌直接進了頭等艙專屬通道,果然跟孫麗說的情況一樣,他出示了一下身份證,安檢就給他放了行,負責檢查人身的小夥子還小心翼翼地看了他一眼,那眼神中充滿了敬意。
也不知道是大師的特許讓他心生敬意,還是他認出了大師的身份。
一個小時後,一架空客飛機從薩拉機場飛上天空,往東飛行。
李子安坐在頭等艙沙發上,戴上了眼罩,以一個舒服的姿勢躺在了沙發上。不過他不是睡覺,而是進了腦海觀爐。
從禁地打洞開始,他算是開啟了瘋狂修煉的模式,一個星期下來,不知道第八幅天圖有沒有動靜
大惰隨身爐青煙嫋嫋,醫卜星相武推天輪回七圖長亮。
第八幅天圖一片漆黑,宛如一麵墨翠的鏡子。
李子安的心中有些失望,他都這麼努力了,第八幅天圖卻還是沒有動靜,回到魔都之後又沒法修煉,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點亮第八幅天圖。
失望歸失望,這個結果卻也在他的預料之中,畢竟那是第八幅天圖,怎麼可能因為他努力了一個星期就出現點亮的征兆。如果這一次真的出現了什麼動靜,那才不正常。
他也懶得看了,乾脆退出來,閉著眼睛睡覺。
這三天他風餐露宿也的確累壞了,正好好好睡一覺。
一覺醒來,飛機已經降落在了虹口機場。
這一覺睡得可真舒服。
李子安也沒行李可取,直接從通道出來。
人群中有人向他揮手:"大師,這裡。"
是孫麗。
李子安走了過去,老遠就伸出了手,麵帶笑容:"孫同誌,辛苦了。"
孫麗猶豫了一下才伸手跟李子安握了一下手。
不知道為什麼,這隻是一個很正常的社交動作,可是她卻感覺大師就是想趁機摸一下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