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熱熱鬨鬨的議論聲裡,張家的車夫已經完成了蓄力,他猛地轉身,手中的馬鞭抽向了李子安。
李子安探手一抓,一把抓住馬鞭的鞭頭,然後順勢往身前一拉,那個馬夫連人帶鞭撞進了他的懷裡。
那個馬夫的確不簡單,撞進李子安懷裡的那一刹那間,他就鬆開了手中的馬鞭,右肘曲起,狠狠的撞在了李子安的胸膛上。
李子安的身上並沒有穿天神甲,來時的路上他就脫下來,用麻布袋子裝著,由追日馱著。他是一個追求舒服的人,天神甲在身上硬邦邦的不舒服。再就是,穿著天神甲會讓他成為一個醒目的目標,不利於行動。
所以,張家的馬夫這一肘等於是實打實的撞在了李子安的肋骨上。以他的力量,就算是以骨頭硬見稱的鐵骨牛,挨了他這一肘,骨頭也得碎裂。
擊中李子安的胸膛之後,張家馬虎的臉上露出了殘忍的笑意,在他看來,這個不知死活的青年馬上就要躺下去了,然後向他哀哭求饒。
然而,這個不知死活的青年沒倒,還紋絲不動的站在他的麵前。
他怎麼能不倒
張家的馬夫忽然意識到自己犯了一個錯誤,那就是眼前這個青年與馬車相撞,兩匹馬昏死過去了,馬車被他撞停了,甚至還變形了。那是多麼恐怖的力量啊,這個青年都沒事,豈會是他一肘能擊倒的人物
"朋友,打得爽嗎"李子安的臉上露出了和藹的笑容。
張家的馬夫下意識的往後退,李子安一把抓住了他的衣領,又說了一句:"你的馬車撞了我,你不但不道歉還打我,你是不是應該賠償我一點損失再走"
張家的馬夫頓時愣住了。
這是要訛錢嗎
他猜對了,這就是聖人因地製宜,突然想到的賺錢門路——碰瓷。
胸口碎大石,大變活人,手絹兒變鴿子什麼的雜耍的活兒,聖人是不會的,也不屑去做。
恰好一輛華麗馬車駛來,碰瓷的想法便應運而生。而且這也不需要什麼技術,見效還快。
"你……你知道我是誰嗎"張家的馬夫明顯緊張了,不為彆的,隻是因為他連吃奶的力氣都用上了,卻掰不開李子安抓著他衣領的那隻手。
李子安笑著說道:"你是誰並不重要,重要的是賠錢。"
張家的馬夫惱羞成怒:"我是祝鑄劍城張大老爺家的馬夫,我們家少爺是劍宗外門弟子,馬上就會成為劍宗的開門人,你這家夥真是不知死活,訛錢訛到我們張家頭上來了!"
他這麼一說,李子安臉上的笑容更盛了:"哈哈!你這麼一說,我才知道你們張家有錢啊,這太好了,我本來打算直要一萬大錢的,你這麼一說,看來我得要一萬劍幣,才配得起你們張家大戶人家的身份地位。"
"瘋了!你瘋了!"張家的馬夫一張臉被氣成了豬肝色,"你一個賤奴,竟然敢和我們張家的錢,你死定了!"
李子安滿臉笑容,大聲說道:"諸位街坊鄰居,你們都看見了,先是張家的馬車撞了我,現在張家的馬夫不但打了我,還罵我,看來我得在一萬劍幣的基礎上再加一筆精神撫慰金啊。"
"你個賤奴,你去死吧!"張家的馬夫握起拳頭抽向了李子安的臉。
然而這一次,李子安卻沒慣著,後發先至,一巴掌抽在了馬夫的臉上。
啪一聲響,馬夫的半邊臉瞬間變形,十幾個牙齒脫口而出。整個人也順著李子安揮手的方向飛了出去,飛出十幾米遠才摔落在地上,然後就沒動靜了。
原本鬨哄哄的街道上突然就安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