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老爺房間裡。
秋蟬跪在一隻布墊上,將李老爺的一隻腳放在自己的腿上,手法嫻熟的為李老爺按摩著。她的臉上滿是笑容,一邊按摩,一邊拿眼角的餘光偷偷的看李老爺。
老爺沒事,真好。
老爺為什麼這麼好看
李子安很享受的閉上了眼睛,但其實他也在看,隻是看的東西不同。
天眼狀態下,他的視線穿過了屋頂,他看見阿刁放飛的紙鶴飛起,也看見了那兩個殺手踏劍飛來,截走了那隻飛鶴。
他的嘴角浮出了一絲笑意。
魚兒上鉤了。
秋蟬看見老爺笑,聲音溫柔:"老爺,舒服嗎"
李子安:"嗯。"
秋蟬的忽然將上身傾斜過來,利用身體的慣性力與重力將李老爺的腳往反方向擠壓。
李子安的眉頭頓時皺了起來,這卻不是不舒服的原因,而是神經在刺激之下繃緊的原因,他的腳趾也本能的一抓。
秋蟬輕輕的咬了一下櫻唇,眼神兒如秋風吹過池塘,漣漪兒蕩漾。
池塘裡有什麼
全都是水。
李老爺的腳趾鬆開了,緊張歸緊張,但純潔如他,始終將道德和禮貌放在很高的位置。
秋蟬壓了幾下,將那隻腳放進了放了花瓣的洗腳盆裡,又將另一隻腳從水裡撈起來,放在自己的腿上,然後用毛巾輕輕擦拭。
"老爺,舒服嗎"秋蟬又問了一句。
李子安:"嗯。"
人家八年學藝,隻為今日給他洗腳,他能不舒服嗎
秋蟬將右手的食指曲起,用指節壓住李老爺腳底的湧泉穴,然後半輕半重的鑽動。
李老爺的眉頭又皺了起來。
秋蟬的上身又往前傾,嘴角悄悄的浮出了一絲"狡猾"的笑意。
李老爺的心裡頓時緊張了起來。
又來了,又來了……
嘎吱。
房門突然打開,一道人影在門口一閃就到了床邊。
阿刁來了。
秋蟬的上身又直了,一本正經的按摩著李老爺的腳,臉上也是一副正經而又專注的表情,可是臉頰兒卻紅了一大片。
阿刁皺了一下眉頭:"教練大人,那隻飛鶴果然被那兩人截走了。"
李子安:"嗯。"
阿刁說道:"教練大人,讓我跟上去吧,我化身雷鳥,一定能找到對方的老巢。"
李子安睜開了眼睛:"不能去,今天的事就到此為止。"
阿刁訝然道:"就這麼算啦"
李子安說道:"那個戴鬥笠的留下兩個人,目的就是為了監視我們這邊的情況,現在他們攔截了那隻飛鶴,這下他們會更相信我受了傷。這樣一來,他們會將這個情報送給歸天,如果我估計得不錯的話,明天歸天就會現身,出手乾掉我。"
放長線釣大魚。
阿刁咀嚼了一下教練大人的話,臉上露出了笑容:"教練大人,不愧是你,沒有尾巴的狐狸最狡猾。"
李子安:"……"
這話是讚美,還是諷刺
秋蟬又用眼角的餘光瞅了一眼阿刁。
管家大人怎麼還不走
阿刁眼尖,瞅見了秋蟬的小動作,沒好氣地道:"你個小蹄子,彆以為我不知道你心裡在想什麼
想什麼,趕緊洗,洗完下去,我還有機密要事要跟教練大人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