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珠夫人忽然將頭埋在了李子安的胸膛上,哇一聲就哭了出來。
李子安本來還想說教一句的,見她哭得這麼傷心,說教的話就沒舍得出口了。
曼珠夫人哽咽地道:"你在說什麼話呀,嗚嗚嗚你是我男人,靈兒的心裡也將你當成是了她爹,我、我心疼你都來不及,我、我怎麼會想你死呀嚶嚶嚶"
大聖頭疼。
他反倒成了那個不是的人了。
他的心裡很是無語,但還是輕輕的撫摸著曼珠夫人的後背,一邊溫聲安慰她:"你彆哭了,我這不是回來了嗎我們終於團聚了,這是好事,你哭得傷傷心心的不吉利,快彆哭了,笑一個。"
曼珠從李子安的胸膛上抬起了頭來,淚眼婆娑的看著李子安,然後露出了一個梨花帶雨般的笑容。
她就是這麼溫柔謙恭,哪怕是在哭,自己的男人讓笑一個,她就笑了。
李子安情難自禁,在曼珠夫人的額頭上啄了一下,溫柔的叫了一聲:"含珠。"
那是她的小名,這鑄劍城裡就他一個人用這個稱呼,這是專享的昵稱。
曼珠的腿卻莫名其妙的乏力了,人也往地上蹲。
李子安將她摟得緊緊的,趕緊說了一句:"不是,我就是叫你一聲。"
曼珠給了李子安一個眼淚花花的白眼:"你、你一回來就欺負我。"
李子安笑著說道:"我心疼你還來不及呢,怎麼會欺負你,對了,這畫像是畫的,畫得還真是逼真。"
的確,那掛在牆上的畫像跟照片一樣清晰,所有的細節都處理得非常好,讓人挑不出半點毛病。
曼珠說道:"你再仔細看看,那是畫的嗎那是我繡的,繡了整整兩個月呢。"
李子安心中驚訝,他鬆開曼珠,移步牆下,定睛一看,還真是繡的,他不由讚了一句:"含珠,你的手工還真是神啊。"
曼珠走了過來,貼在了他的背上。
她的心裡其實是有點怨言的,好不容易見上一麵,你談什麼手工啊
李子安說道:"這神龕也要撤了,不吉利,我還活著,你這樣拜我不好。"
曼珠掐了李子安一下,也不說話,就是掐。
李子安轉身過來,笑著說道:"好端端的你掐我乾什麼"
曼珠又掐了他一下,還是不說話。
李子安好奇地道:"含珠,你怎麼老是掐我"
曼珠蹲了下去。正規的,她之前放了一本經書在蒲團旁邊,這是蹲下去取經書。
拿上經書,她乾脆跪在了蒲團上,潭口微啟,誦念起了經文來。
李子安本來很疲憊,可聽這一念經,一股熱流上頭,整個人都精神了起來。來的時候,他還有點腰酸腿軟的感覺,可一轉眼功夫,他的腰板直了,腿也硬朗了。
這是來自含珠的信仰的力量。
大聖的心靈得到了洗滌,又在洗滌之中慢慢升華。
他最終還是被感化了,跪在曼珠身後,口中也念叨著經文。
兩人的誦經聲靡靡,無比的虔誠。
許久,兩人才從暗室裡出來。
丁靈兒還在睡覺,呼嚕呼嚕。
"她感冒幾天了"李子安關切地道。
曼珠的聲音小小的:"感冒是什麼意思"
"嗯,著涼的意思。"李子安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