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坐在地上,背對著門的方向,背影寂寥。
成澈一陣心疼,上前將餐盤放到了地上。
他什麼也沒說,一手端著碗,一手用湯匙盛了粥遞到了她的唇邊。
雲桑側開臉,聲音帶著幾分疏離:“不用了,我不餓。”
成澈清雋的臉上寫滿了擔憂:“不餓也得吃。”
他說著,將勺子又往她嘴邊移動了幾分。
雲桑凝眸,不張口,隻轉眸心生沉悶的看著他:“可以讓我安靜會兒嗎?”
“隻要你把粥喝完,我立刻就走,還你一份清靜。”
雲桑看著他一臉倔強的樣子,沉沉的歎口氣後,從他手中接過碗,仰頭快速的將鮑魚粥喝完,將碗遞給了他,淡淡的道:“可以了嗎?”
成澈對她笑了笑:“晚上我不在你身邊,不要踢被子,也不要胡思亂想,你恨的那一切,即便你心裡再恨,可它也已經煙消雲散了,現在的你,唯一的敵人隻有夜悔,嗯?”
雲桑沒有應他的話,隻將視線移開,不與他對視。
成澈也不勉強,起身,端著餐盤離開了房間。
他沒有下樓,而是繼續坐在了門邊,一動也不動的守著門裡的人兒。
第二天晌午,雲桑正坐在床腳的地毯上神情恍惚。
房間外,忽然傳來母親的聲音。
“阿澈,你怎麼坐在這兒呀?”
雲桑手撐地起身,挪動了一下坐僵的腿後,快步奔向了門口,打開門。
看到門外的母親,雲桑眼底帶著幾分激動:“媽……你怎麼來了?”
時茵看向雲桑激動的雙眸,抬手摸了摸她的臉頰:“我來看看你身體有沒有好一些,阿澈怎麼守在門口了?你昨晚又不舒服了?”
“我……”雲桑轉頭看了一眼已經從地上站起身的成澈,眼眸緊了緊,隨即看向時茵道:“沒有,我挺好的,成……哥哥可能有些擔心我,又怕影響我休息,所以才坐在這兒守著我的。”
時茵凝眸:“真的沒事?你這眼睛怎麼這麼紅,像是……哭過了?”
“沒有,就是頭有些疼,總也睡不著,困的,”雲桑說著,上前挽著時茵的手臂,彆扭的看了成澈一眼後,將時茵帶進了房間。
看著雲桑的背影,想到她剛剛的話,成澈腦子靈活的一動,心下有了一個可以更靠近桑桑一些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