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婉言怔了一下,脫口而出的喝道:“你敢。”
司煙明明是在心平氣和的看著宋婉言,可是語氣卻涼薄如冰:“司夫人可以拭目以待,坐牢的滋味,想必不會太好。”
宋婉言咬牙低喝:“司煙!我要撕碎你這個女人。”
司若見狀,忙踉踉蹌蹌衝上前,一把從後麵抱住了要對司煙叫囂的宋婉言,哭道:“媽,我求你了,如果你不想讓我更難受,就閉嘴。”
片刻後她鬆開了母親,上前伸手握住了司煙的手,無比愧疚的道:“阿煙,真的對不起,我每次隻能這樣跟你道歉,是我媽錯了,可她做的這些,都是為了我,我媽她年紀大了,禁不起監獄裡的折騰,所以……姐姐求你,能不能讓她換種方式被懲罰?”
司煙冷漠的看著她演戲,清冽的道:“我沒有資格懲罰任何人,法律才有。”
她說著,掏出手機就要撥打電話。
司若焦急的按住了司煙的手,滿臉淚痕的哽咽著正要再開口,卻忽然一陣呼吸急促的噗通一聲,蹲跪在了地上。
她的手緊緊的捂住了心臟和喉嚨,一副喘息不過,隨時都要暈過去的架勢。
“若若……”宋婉言心疼的尖叫一聲,蹲下身扶著司若。
墨寒霆見狀,忙快步上前,要將司若橫抱起。
可司若卻堅定的搖了搖頭,不讓墨寒霆碰自己。
她伸手拉著司煙的褲擺,仰頭楚楚可憐的看向她,滿眸哀求:“阿煙,你要姐姐做什麼都可以,求你……”
司煙低頭涼薄的看著她,一言不發。
她這哪裡是在求她,這分明就是在給墨寒霆施壓,讓墨寒霆心疼她,進而出麵幫她。
果然,一旁本並不打算多管這件事的墨寒霆,擔心司若再這樣倔下去,身體會出什麼問題……
他傲然的身形從司煙身前站起,一把將司煙的手機,從她手中抽出,渾厚的嗓音,透著冷意:“強勢也要有個限度,司若身體不好,你還這樣逼她,你是想殺了她嗎?就當是還你當初傷司若手臂的債,昨晚的事情,到此結束,以後誰都不許再提!”
他說完,再次彎身,強行將司若抱起,轉身要往屋裡走。
司煙伸手一把拽住了他的手臂,因為拽的太緊,指節都有些泛了白。
“如果我說不呢?”
墨寒霆高大的身形,抱著司若回身,冷冷的凝視著她:“你以為,我是在跟你商量?司煙,你覺得你跟那姓白的,誰能跟我抗衡?”
司煙五指緊緊的收攏,凝視著他森冷的目光,質問道:“墨寒霆,我做錯了什麼,要平白承受昨晚的那一切?如果昨晚,那個陳興在我這裡得手了……”
她本隻是想討個公道,要求墨寒霆公平一些。
可墨寒霆甚至都沒聽完她的話,就冷冷的打斷了她的話!
如果?她還想要這樣的如果?
嗬,也對,這樣的女人……
他語帶不屑的說出了最令人心寒的惡言:“他若真得手了,對你這種本來就不乾不淨的人來說,難道是什麼損失嗎?不過就是你征服男人的戰績裡,又多添了一筆,矯情什麼?滾開,不要耽誤司若治療!”
司煙緊握著他雙粗壯手臂的手指,像是被燙到了一般,倏然收回。
她就那麼看著墨寒霆,抱著對她投來炫耀目光的司若闊步離開。
一直以來,她心中拽的緊緊的那跟叫做堅持的弦徹底崩斷了。
在他們全都進入司若房間後,司煙轉身,邁著甚至有些僵硬的步子,衝進了寒風中,頭也不回的往望月居外狂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