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寒霆倒很想知道,這一次,白月秋還打算搞什麼鬼。
他冷冷的跟了進去。
裡麵有幾個穿著防護服的工作人員,看到白月秋後,都很恭敬的頷了頷身。
工作人員離開後,白月秋走到了一個緊閉的防盜門前,她的手在一旁的指紋鎖上印了一下,門自動打開。
這是一間冷庫,一個乾淨整潔的操作台上,擺放著一個玻璃箱。
箱子裡,冷凍著一個不大的血肉模糊的……類似於臟器的東西。
看到那東西,墨寒霆眉心透著一抹冷意,看向白月秋的背影,冷聲質問道:“這裡是什麼地方,你帶我來這裡,到底想證明什麼?”
白月秋轉身,仰頭看向比自己高很多的墨寒霆,眸色凝重的道:“這裡是慕先生的私人醫用科研所,而這個……”
她說著,抬手指向了玻璃箱中的東西,平靜的道:“暖暖和念念,的確都是你的孩子,這個,就是為了救念念,從我師父身體中生剖出來的……子宮!”
墨寒霆目光死死的凝視著那玻璃箱中的東西,心中雖然已經莫名一陣淒涼,可卻還是不肯相信的搖頭:“不可能!”
白月秋走到玻璃箱邊,手輕輕的搭在上麵,眼眶中,帶著幾分霧氣:“你可以拿著它,去查DNA,看這到底是不是我師父的,再去好好的查一下,老祖宗的子宮,是不是還安然的存在她的身體中,就可以確定,我們到底是不是在說謊了!”
墨寒霆緩緩後退了兩步:“我絕不會相信你的話!”
“墨寒霆,想要真相的,不是你嗎?”她說著,諷刺的一笑道:“你在怕什麼?”
見墨寒霆一言不發,就這樣死死的凝視著玻璃器皿中的子宮。
白月秋心頭,竟有種報複的快感。
她真的很討厭墨寒霆!
因為師父,是她這一生中,遇到的唯一的溫暖和光亮,可墨寒霆卻親手毀了這束光。
即便現如今,師父已經回來了,可她卻能感覺的到,師父的笑容,再也不達眼底了……
師父,並不快樂!
師父若不幸福,墨寒霆又憑什麼幸福?
她說罷,從玻璃箱上收回了手,緩步走向墨寒霆,仰頭陰冷狠鷙的凝視著他:“你知道我師父為什麼會給你下藥,又知道那次你在醫館找到我師父,強行拉走她去幫司若抽血的時候,我師父的臉上,為什麼根本毫無血色嗎?”
墨寒霆仔細回憶著,想起了那天,他從醫館裡將司煙帶回醫院的時候,醫生的確跟他說過,司煙身體虛弱,不適合再抽血,可他卻還是……
他聲音透著幾分沉重:“當時……發生了什麼?”
白月秋視線一瞬不瞬的望著墨寒霆,沉重的道:“當初,我師父是為了救你,幫你引寒毒,才懷上了暖暖。暖暖從一出生,身上就有了寒症,這疾病發作起來,是要命的!
那天暖暖寒毒發作,已經不行了。我師父為了救她,隻能給你下藥,跟你發生些什麼,從你身上引出能夠救暖暖的寒毒。而你在醫館找到她的時候,她才剛剛把她身上的血,換到了暖暖的身體裡!”
他的視線再次將目光落到了那玻璃箱上,雖然心中告誡自己,不能相信白月秋的話,可嘴上卻還是忍不住問道:“她為什麼……為什麼沒有告訴我孩子的存在?”
白月秋咬牙,恨從心生:“你怎麼好意思問!難道不是你跟我師父說,你不要她生下的孩子?”
墨寒霆凝了凝眉心,想到了自己曾經在事後,給司煙吃下的避孕藥!
還說……
說……“即便你懷了孕,我也不會讓他來到這世上!就算他真的來到這世上,我也有的是辦法,讓他從我的世界裡消失!”
思及此,墨寒霆心底一沉再沉,仿佛被什麼東西撕扯著,要將他拽進無底的深淵中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