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若並沒有安分。
她被關在層高四米,卻狹長幽暗的禁室裡。
禁室裡沒有窗戶,隻門頂上,有一盞燈光昏黃的小燈可以照明。
因為常年不見光,所以高處的牆壁上,長著厚厚的黑色的黴,一股子難聞的黴味兒。
司若本以為,她剛剛離開的時候,露出了那樣可憐的模樣。
墨寒霆就算再怎麼樣,也不會不管自己的。
可沒想到,她等了好幾個小時,都沒能把來救她的人盼來。
她一個人坐在門邊的矮腳凳上,心裡愈發憤憤難平。
自從遇到了墨璿音,她非但要忍受靠近她時心臟帶來的痛。
還要一次又一次的被收拾,欺辱。
仔細回憶了一下,自己在墨璿音這裡,似乎半分便宜都沒有討到過!
她環視四周,心裡鬱氣難消。
這老不死的,惡毒極了,比那司煙跟更難對付!
她竟然還想給自己栽贓一個罪名,把自己關在這裡!
這種地方,哪兒是人呆的!
司若心一橫,誰都不能阻攔她的腳步!
她彎身,從貼身的口袋裡,掏出一把刀,一直靜靜的等待時機。
距離中午有人來給自己送飯,已經過了五個多小時。
門外再次傳來腳步聲,司若毫不猶豫,拿著刀片,就在手腕上劃了下去……
這一次,她故意將傷口劃的很深,所以血迅速往地麵上流去。
等到門口的人聊著天,過來慢悠悠的將門打開的時候,就已經看到司若‘奄奄一息’的躺在血泊中的樣子。
兩個傭人都嚇了一跳,其中一個推了另一個一把,喊道:“快去叫人!”
司若有些後悔了,她覺得自己的傷口,是不是劃的有些太深了。
因為她之前幾次自殺,都從來沒有體會過隻不到十分鐘,就開始頭暈眼花的感覺。
等到墨寒霆聞聲趕到,看到了被人從禁室抬出來的司若時,司若的意識,已經在渙散邊緣了。
可她慶幸,終究是在徹底昏迷前,見到了墨寒霆。
戲,還能演!
墨寒霆一臉擔憂的上前,在前行的擔架上,幫忙捂住了她的傷口,焦急的喚道:“司若?司若!”
司若的眼睛費力的眯起一條縫隙,唇開合間,發出極其微弱的聲音,眼角擠出了一滴淚:“不是我!我沒有傷害……暖暖……”
墨寒霆沒想到直至此時,司若最在意的,竟還是這件事,他立刻低聲道:“我知道了,你彆再說話了,保持體力。”
“你昏迷了,三年,我盼了三年,好不容易把你盼了回來,我隻想跟你,一生一世,可卻沒想到……會發生這麼多的事情,”司若說這話,仿似用儘了全身的力氣,四肢和身體,也開始顫抖。
可她卻還是堅持道:“如果早知道,活下來,這麼痛,我寧願死。寒霆,我愛你,可是……我好累,我,不想再為難你了,你,自由了,隻是對不起……阿煙的心臟,我終究……還是辜負了……”
她拚儘全力說完,眼前一黑,一直試圖想要去握住墨寒霆的手,忽然就這樣直挺挺的垂在了擔架邊,仿佛沒了生命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