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呼口氣,反手握住了白月秋的手:“小白,想要嘗試的,你就大膽的去試,哪怕最終失望了,也彆難過,你還有師父,隻要師父活著,就永遠都是你最後的依靠,嗯?”
小白伸手抱住了墨璿音,埋在墨璿音肩頭哽咽的哭了起來。
“師父,小白這輩子都不會忘記,你對我的恩情,我這輩子都是你的徒弟。”
“也是家人。”
“嗯。”
晚上,小白賴在墨璿音房裡睡了一晚,兩人聊了許多許多。
第二天,晏暮叢親自來接她回晏家。
墨璿音一派傲然的坐在沙發上,看著晏暮叢,語氣薄涼的道:“小白既然答應了你,我也不會讓她言而無信,隻是,晏暮叢,你給我聽好了,小白是我身邊的人,到死,她都會受我的庇護,如果你膽敢再傷她分毫,我必毀了你的晏氏,讓你這輩子,都被人踐踏在腳底,你也休想再見到小白,聽到了嗎?”
晏暮叢眉梢微挑,篤定的道:“你不會有這個機會的。”
“最好沒有,”墨璿音冷哼一聲,又看了小白一眼,這才道:“彆忘了我昨晚跟你說過的話,去吧。”
白月秋在墨璿音身前跪下,給墨璿音磕了兩個頭,這才起身,紅著眼眶跟晏暮叢一起往外走去。
此刻,她已經不是幾年前孤獨無依的晏明月了。
因為有了師父,她甚至覺得,哪怕前路迷茫,她也不再害怕了。
白月秋離開後,房間裡恢複了安靜,墨璿音靜靜的坐在沙發上,看著空蕩蕩的屋子,一個人默了許久許久。
這麼多年了,身邊一直陪伴自己的人忽然離開,那種空蕩的滋味,並不好受。
可,人世間的人和事都一樣,緣聚緣散終有時。
若小白能幸福,她現在這短暫的失落,又有什麼重要?
她釋然的揚了揚唇角,站起身,拿著畫正要出門,外麵卻傳來敲門聲。
墨璿音走過去,打開門。
外麵站著的,是一臉蒼白,身形都有些站立不穩的墨寒霆。
墨璿音看著他這副模樣,不禁蹙眉。
墨寒霆身形搖搖欲墜的走到她身前,雙手握緊了她的手,眼底赤紅,薄唇翕張,卻一句話也沒能說出來。
墨璿音看著此刻如此反常的墨寒霆,手指隨意的捏在了他的手腕上。
他的脈搏怎麼這麼亂?
“你心臟不舒服?”
墨寒霆身體虛弱的有些支撐不住,他噗通一聲,跪坐在她身前,可他的手,卻還依然抓著墨璿音的手腕,仰頭凝著她,努力了半天,終於發出了一聲嘶啞的低呼:“阿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