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夜靖凡的聲音,一次比一次冷,楊允實在是怕的要命。
爸爸說,上次有個人得罪了三叔,三叔硬是找了幾個師傅,將那人輪番熬了三天的鷹,又被送到精神病院,關了兩個月才放出來的……
她雖然心裡不甘,卻也隻能認慫,鬱悶又不爽的道:“對不起。”
而蕭清清見狀,挑釁的瞥向楊允,傲嬌的順勢挽住了夜靖凡的手臂,故意茶裡茶氣的安撫道:“哎呀,老公,算了吧,我好歹也是做長輩的,就不跟這些孩子們計較了。”
剛剛,她分明還覺得,叫老公,是一個非常惡心的稱呼。
但用在這裡……她真的是覺得,不能更恰當了。
而夜靖凡也因為這兩個字,心情好的不是一星半點兒。
他家小朋友,不光老公叫的甜,也很會順杆爬!
“我的規矩,還輪不到她來敗壞!”他說罷,冷厲的凝向楊允嗬斥道:“蕭清清這三個字,也是你配叫的?”
蕭清清眉梢挑了挑,睨著楊允道:“你既然叫我家老公三叔,那稱呼我一聲三嬸,我也還是當得起的。”
楊允咬唇未語。
夜靖凡聲音沉冷:“怎麼,耳朵聾了?”
楊允實在不敢再跟夜靖凡作對,忙從齒縫裡溢出聲音道:“三嬸。”
夜靖凡冷哼一聲:“下次再不敬,彆怪我對你不客氣,起來,滾!”
楊允心裡雖然不服氣,卻也不敢在陰晴不定的三叔麵前發作。
她起身,拉著丁佑離開。
萬萬沒想到,三叔竟會真的跟那女人結婚!
她非要想辦法,攪和了這段姻緣不行!
耳根恢複了清淨後,蕭清清鬆開了挽著夜靖凡手臂的手,仰頭問道:“三叔,你怎麼也出來了。”
感覺到手臂上忽然空落了幾分,夜靖凡歎了口氣:“我們清清,還真會過河拆橋,用的時候,我是老公,不用的時候,我又成三叔了?”
蕭清清麵上尷尬了一下:“我……我就是想氣氣那個楊允。”
夜靖凡笑著揉了揉她的頭,知道她愛害羞,也還沒有完全進入妻子的角色,便也不逗她了,隻柔聲道:“不是要去洗手間嗎?快去,我在這裡等你。”
蕭清清點了點頭,快步跑進了女洗手間。
兩人回到包間後,飯菜已經差不多上齊了,夜靖凡給自己倒了一杯紅酒,又看向蕭清清問道:“真的不來一杯?”
蕭清清擺手:“不了,暖暖說,我是他見過的酒品最差的女人,讓我以後少碰酒。”
她可沒忘記,上次喝了酒鬨出的洋相。
夜靖凡沉聲:“如果我希望,在這樣大喜的日子,你能陪我喝一杯呢?”
他將紅酒瓶,遞到了蕭清清的麵前。
蕭清清糾結了一下,等以後離了婚,她就不會再結婚了。
既然是人生中的唯一一次,那放縱一下,又能怎樣!
她直接端起杯子遞向夜靖凡:“那三叔,我酒品要是真的不好,你可彆後悔啊。”
夜靖凡勾唇,他這輩子,就沒做過後悔的事情。
而事實上,他也的確沒後悔,倒是蕭清清在酒後,悔了個底朝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