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迎光臨。”

“對不起，能借個地方嗎？”

“你乾什麼啊，放開我！”

我貿然闖入的是一家兼營藥店的香水店。我讓侍女漢娜去向店主解釋，自已則把那個衣衫襤褸的少年拉到店的一角。

“呃，饒了我吧。我的鼻子都要歪了。”

“鼻子歪了？雖然這裡味道很多，但也不至於那麼嚴重吧……話說回來，你到底想乾什麼？”

“少管我！你說除了錢，還有什麼重要的東西？”

“承認那不是你的東西，明白嗎？”

“明白也好，不明白也罷……還給你不就行了嘛，還給你！”

“你的態度真讓人受不了。”

“那你說我該怎麼辦啊？”

少年在店角嚷嚷著。

幸好現在不是高峰時段。

“把你偷的東西全部還回來，然後道歉。”

“哈？我為什麼要讓那種事？”

“如果你繼續讓錯事，你一定會後悔的。為什麼不試著過一種正直的生活呢？”

我認真地勸誡眼前的少年。如果繼續讓錯事，一定會受到懲罰的。我一個人承受輪回之苦就已經足夠了。

“你又不是貴族，少在那裡裝腔作勢。你懂什麼？從那些得意洋洋的家夥手裡分一杯羹，根本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吧！”

“不行！偷東西是不好的。你的父母如果看到你這樣，一定會很傷心……”

“呸！”

“小姐！”

話還沒說完，他就朝我臉上吐了一口唾沫。我似乎把他惹毛了。少年瞪著我，苦著臉吐了口唾沫。

“那樣的人是父母？呸……想把自已孩子賣掉的那種？”

“什麼意思？”

“就是字麵意思。我沒有父親。因為我媽為了錢想把我賣掉，所以我就逃了。為了活下去需要錢，就得快點賺錢。好了，說完了。”

我心裡一陣刺痛。從他簡短的話語中，我感受到了他至今所經曆的苦難。看來惡毒的父母哪裡都有。我很清楚，有些父母甚至無法給予自已孩子關愛。

偷東西是不對的，但如果說他們不這樣讓就無法生存，那也無法指責什麼。

“夠了吧。你從剛才開始就一直很臭，我頭都疼了。快放開我！”

“最後一個問題，你為什麼不找工作？”

“哼，找工作？你什麼都不知道啊。這裡管理很嚴的。沒有落腳的地方，也沒有人介紹，根本找不到正經的工作。就算有像垃圾一樣的工作，難道還要感激嗎？那種工作可養不活人。”

“原來是這樣……”

“明白了就快放開我！你們這些人，反正都是被貴族雇傭的吧？他們那些人可真是好啊，整天隻知道玩。”

我父親和哥哥都工作得L麵，母親也積極參與當地的婦女會和各種活動。不過，說到我這個總是宅在家裡的人，那就另當彆論了。

啊！說到“工作”，我有了個好主意。

“喂，如果你想工作的話，要不要來我家？”

“小姐！”

“你從剛才就一直小姐小姐的叫……難道，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