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船別看不大,但是看起來挺新的,漁網都是上好的貨色。
隻能說這白海豚,命不該絕。
這時候她聽到海麵上傳來不小的響動,忙翻上塞壬的背脊往上浮。
等他們剛浮上海麵,就見遠方亮起警燈,“這裏是東海海上執法,你們已經被包圍了,請立即拋錨停在原地!再重複一邊,你們已經被包圍了……”
熊昭昭:……
她伸腳輕踹了跟在塞壬旁邊,跟她一起探頭看聲音傳來方向的白海豚,“都是你這個笨蛋,你自己去跟執法隊解釋我們不是來偷魚的吧!”
白海豚傻乎乎的還以為她在逗它玩呢,把自己的大腦袋蹭過來,意思是你摸這裏吧~
熊昭昭:……
執法隊這麽一喊話,本來停下的三艘立刻拚了命跑路,被逮住可慘了一年可能白乾了!
還在海上飄著的皮劃艇上的同夥也沒人管了,官方總不能見死不救吧?
等三艘船跑遠,熊昭昭才反應過來這些人絕對是慣犯,這些漁船光聽聲音就比一般的船可快多了,大概是沒輕改裝。
二十多米速度快還靈活,禁漁期開這種船出來還有團隊配合,大晚上的就是執法隊也不一定能堵住……
眼瞅著執法隊趕上來橫了一艘在南陽號前,其他的沒停直接追著跑路的三艘去了。
熊昭昭和塞壬靠過去,她站到了塞壬背上,十分不見外的扶住人家執法船,朝著甲板上的人喊話,“你們快去追跑路的盜魚船啊,我們這艘隻是路過!”
甲板上的一個穿製服的,她也不確定哪個部門的,聞言喝斥:“還狡辯!月黑風高夜你開這麽大船出來兜風呢?還不上來!那邊那個皮劃艇是怎麽回事?”
熊昭昭:“……我跟他們真不是一夥的,我是這艘船上的。”她指指高高的南陽號。
“皮劃艇這些人是盜魚賊沒錯,他們的船翻了一艘在海裏。那個,前邊真有你們的船在包抄吧?要不就憑剛剛過去那幾艘……堵不住。”
海警中隊的小隊長:……紮心了。
旁邊的同事拉拉他袖子,扒船舷這人怎麽那麽眼熟啊?
等他們登上南陽號檢查,發現不止是個真路過的,船主還是個熟人,可以說在東海周邊家喻戶曉了,真不太可能乾偷魚這種事……
誤會一場,小隊長有點尷尬。
不過很快也顧不上尷尬了,前方傳來請求支援的信號。
對方也沒工夫管他們這路過的了,確定沉船的人都上來了,就要去幫忙堵逃出包圍的盜魚船。
他們是聽了線報來埋伏圍堵盜魚船,這是一支海警和漁業部組成的聯合執法隊,配置很一般。
他們遇到動力強勁、經驗豐富的狡猾盜魚賊,堵起來還挺困難。
熊昭昭也連忙交待錢理開船,按原計劃往太平洋趕。
按照往常她的性格,遇到這種事了,不得高低湊過去幫忙圍堵一番?
可今天他們船後的這些家夥剛悠沉了人家一艘漁船,送上門是不可能送上門的,趕緊跑路吧。
雖然對方可能也不是故意抓白海豚,但也是在非法盜魚啊,也不算多冤,算他們倒黴吧就。
這會兒沉沒了的那艘漁船的船主確實在跟海警告狀,說他們不是盜魚的,隻是路過那片海域就被一群鯨魚攻擊導致沉了船。
海警不動如山,“你有這功夫編故事,不如喊話讓你同夥停船接受檢查,爭取寬大處理。”
船老大:“真是大鯨魚悠沉的,我們沒偷魚!”
一個年輕的隊員問他,“那你說是什麽鯨魚?沒聽說有哪個品種鯨魚對人類有那麽大的惡意,它們又為什麽對你有敵意,非要費勁兒搞沉你二十多米的船?”
船老大:“這……這我哪知道!”
海警:“那你還不回去重新編?!少在這廢話,去那邊蹲好!”
船老大:……
這年頭真話也沒人信,他們確實剛來,一網都沒拖上來就出事了,他覺得冤死了……
南陽號上熊昭昭也正觀察著船邊跟著的這些家夥呢,“我怎麽回想都是,這些家夥的配合也太熟練了,……不會,不會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吧?”
大林子深以為然,行動那叫個行雲流水,他也不大信是第一回 。
喬堇年:“它們得去遠的地方捕獵,金石島外海肯定不夠吃,遇到這種事也可能不是第一次了。隻是,真搞沉了的話,你們在島上應該會聽說吧?”
那倒也是。
熊昭昭跟他們講,“底下拖著的網特別密特別結實,上麵有拖拽的痕跡,大概是網太密使不上勁兒,它們沒扯開。大概因為這個,這些家夥才想把行駛的船留下來,好要回白海豚。”
還是真的大差不差。
等大家發現白海豚被網了,塞壬和小露脊鯨就去扯了網,這業務不要太熟練哦,小白鯨就是這麽來的。
這漁船也算先進,它們一靠近駕駛室探魚器一直響,看大小船員還以為是拖網引來了鯊魚,正要加速甩開,結果前方出現了一條十幾米長的大鯨魚橫在了船前攔路。
不管啥品種鯨魚在華國也不讓撈,這麽大的他們也惹不起。
那艘船沒降速乾脆最直接繞過去了,接著在海底拖這那很密的絕戶網,完全沒意識上去人家是在堵他們。
塞壬一看,溝通不了了是吧?那得想個別的辦法讓船停下來呀!
這貨馬上想到海底那些老實不能動的沉船,有了,掀海底就跑不了!
它很快組織起來以搞沉漁船為目標的行動,其他成員不明白的不要緊,看它在那裏瘋狂蹦躂了一會兒大家就明白差不多了,排著隊來幫忙悠船。
其中大露脊鯨和Ollie貢獻不要太大哦~
塞壬在看到熊昭昭他們來那會兒正驕傲呢,屁顛顛跑過去帶她過來看它們的拯救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