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凡準備的是肉包子,不,素包子也行。
隻要是帶餡兒的,逍遙王都能違心誇上一句‘好菜’!
可現在……
他的心告訴他,他不想撒謊。
“魏兄不喜歡?”
上官軒瞧見逍遙王的臉色,頓感不安。
垂眸看了看幾碟花生米,也挺為難。
——我就說嘛,總感覺是被坑了。
“這怪不得我!”
想著自己還有事情要求逍遙王,上官軒趕忙舉起雙手:“這些菜都是從後廚拿的,廚娘說你喝酒隻愛花生米配饅頭,我隻是聽了廚娘的建議。”
逍遙王:“!!!”
陰沉地盯著上官軒,將一旁的酒壺子拿起:“這麼說來,這酒也是從後廚拿的?”
“百年佳釀,珍藏好酒!”
上官軒指著酒壺,底氣十足。
然而,就在逍遙王狠狠拔開酒塞子,打算聞一聞酒香時……
上官軒才心虛地添了句:“廚娘說的。”
逍遙王:“……”
握著酒壺的手開始用力,指關節漸漸泛白。
行。
這下聞都不用聞了,肯定是燒菜用的酒。
砰——
用力將酒壺放下,逍遙王深吸了口氣,指著書房門咬牙切齒道:“出去!”
——不能忍!
——簡直不能忍!
——拿著燒菜的酒和幾碟花生米配饅頭,就來和老子稱兄道弟!
“這怪不得我,要怪就怪你們王府的廚娘太奸詐,把我給騙住了!”
逍遙王有氣,上官軒也有氣。
本來這日子就過得水生火熱的,好不容易想出個法子,還毀在酒菜上了。
“怎麼的?你還有理了?我都沒說你會占便宜,你竟有臉說我家廚娘奸詐!
我家廚娘成日就在後廚那一畝三分地待著,能有多奸詐?
嘴皮子這麼厲害,怎麼不說自己蠢啊?你不會動腦子的?也不想想,誰他娘喝酒光吃花生米啊!”
逍遙王看了眼桌上的花生米,越看越來氣:“方才在外頭你怎麼說來著?給我買了好酒好菜是嗎?
哈?你看看這,花生米?饅頭?燒菜的酒?你買的?我看是你吃飽了撐著,專門過來找晦氣吧!”
“就是我買的,怎麼了!”
上官軒見逍遙王說話難聽,也氣得火冒三丈。
“老子花了一百兩買的,愛信不信,不信你就去問你家廚娘,是不是收了我一百兩銀票!”
說罷,乾脆坐到椅子上,抓了一把油炸花生:“我倒要看看,這逍遙王府一百兩的花生米究竟是個什麼味道!”
上官軒已經十天沒睡過好覺,他怕誰啊?
反正這次已經豁出來了,丟人不丟人的,他也顧不上在意。
更何況,真金白銀都花了,他憑什麼出去?
就不走!
如此想著,又拿過酒壺:“你家廚娘不是個東西,誆騙老子就算了,也不知道給老子準備個酒杯。
沒酒杯我就直接拿酒壺喝了,你到時候彆嫌棄。”
說罷,酒壺對嘴,大口大口喝了起來。
喝了幾口後,他又道:“我說逍遙王,你家的廚娘是不是得好好管管了?膽子也是夠肥的!
我去後廚的時候就說了,逍遙王要喝酒,讓她們幫忙準備一些好酒好菜,連銀票我都給了。
結果呢?你瞧瞧這一桌子東西?她們是誆騙我嗎?她們是糊弄你啊!虧你還是個王爺!”
言畢,又猛灌了兩口酒。
——他娘的。
——喝醉了好,沒煩惱。
——一頭倒過去,睡它個昏天暗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