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句暖寶妹妹?
還是那一句師父?
他自己也搞不清楚。
隻知道,聽了孟景山的話後,他莫名就有了情緒,很是不快。
“景山兄客氣了。”
上官子越回以一禮,便開始宣誓主權:“說起來,我隻比暖寶年長幾歲,教暖寶武功,不過是這丫頭自己想學罷了。
再加上祁叔與祁嬸素來將我當成親生兒子看待,大哥二哥三哥還有暖寶和幺弟,也都與我極其親近。
我無從拒絕暖寶的請求,這才教了她一些防身之術,實在擔不起那一聲師父。.㈤八一㈥0
若景山兄不嫌棄,就跟大哥二哥三哥他們一起,叫我子越兄即可。”
說罷,又看向暖寶,淡笑道:“暖寶的朋友便是我的朋友,景山兄就把這裡當自己家好了,千萬彆客氣。”
上官子越這一番話,乍一聽似乎沒什麼毛病。
甚至,還顯得他這人挺親切挺大氣的。
可仔細想想,這一字一句的真正含義,那都不簡單啊。
孟景山這幾年雖然很少跟外人接觸,但上官子越話裡的深意,他還是聽得出來的。
於是,神色微愣,骨子裡的自卑更深了幾分。
偏偏這時,跟著上官子越一起過來的玉兔又站了出來。
他頂著一張靠譜的臉,說著完全不靠譜的話:“我家主子說得沒錯,暖小姐的朋友,就是我家主子的朋友,景山公子不必客氣,把這裡當自己家就成。
我瞧著景山公子的年紀,跟魏家三公子差不多?若您願意,跟著魏家三公子一起,叫我家主子一聲妹夫也是可以的……”
“住嘴。”
上官子越瞥了玉兔一眼,語氣很是冰冷,但寒意不達眼底。
玉兔見此,麵色閃過一抹驚慌,但雙眸卻帶著幾分邪氣:“屬下知錯,屬下這嘴太快了,一不小心又說了真話,還望主子恕罪!”
說著,不忘給自己掌了幾下嘴,好像真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似的。
一旁的暖寶滿臉尷尬,就這麼靜靜看著這對主仆演戲。
——老天爺啊。
——你倆擱這唱雙簧呢?
——當我不存在是嗎?
——上官子越,你什麼時候話這麼多了?
——連我爹娘把你當親兒子,我幾個哥哥待你如何親近這種事情都要拿出來說一說?
——還有玉兔,你吃錯藥了是吧?
——往常在你主子麵前,你是一個屁都不敢放啊,今天膽子倒挺大!
暖寶可是活了兩世的人,哪會看不出上官子越和玉兔是故意的?
可玉兔就算了。
他跟秀兒還有丹秋那些人一樣,本質上都是來磕cp的,有些話她聽聽也就過了。
但上官子越是為了什麼?
總不會真跟她想的一樣,這家夥對她已經……
呀呀呀,彆胡思亂想。
暖寶甩甩頭,趕緊把心裡的猜測甩掉。
哪怕那些猜測,早在生辰的時候,就已經深深在她心裡紮了根,她還是不願意承認。
隻假裝她年紀還小,什麼都聽不懂,笑道:“哎呀,你們就彆客氣來客氣去了。
子越哥哥,景山哥哥,其實你們以前應該是見過的,在京都城,抓毒蠍子的時候,想起來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