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年來的相處可不是白相處啊。
不管以前溫眉對逍遙王府的偏見有多大,現在就一句話:她相信自己的眼睛,相信自己的心。
即便是殺人,她也能理解逍遙王府的決定。
因為她知道,弑兄奪位這種事情,逍遙王是不會乾的,暖寶就更不用說。
就算乾了,那也是被逼到了絕路,不得已而為之!
既如此,還有什麼可糾結的?
走吧。
還得把鐘大夫和花婆婆往城裡帶啊!
……
溫眉來到飯廳用早飯時,眾人都已經候在一旁了。
鐘大夫跟花婆婆心情不錯,兩個人還交頭接耳說悄悄話呢,哪裡還有昨日吵翻天時的仇人樣兒?
“我就知道,這兩個老東西!”
還沒進飯廳的溫眉低聲罵了句,又用手扶額,擋住眼睛,翻了個大大的白眼。
再放下手時,臉上已經換了一幅麵孔,笑盈盈道:“鐘老和花婆婆起得挺早啊,昨夜歇得可好?”
“夫人。”
“夫人早。”
二人聽到聲音,連忙停止說悄悄話,給溫眉行禮請安。
緊接著,花婆婆又開口:“有勞夫人掛念。
這些日子咱們都在趕路,如今好不容易到了蘭花門,自然睡得香。”
鐘大夫也點頭:“是啊,這蘭花門的床鋪就是軟,比老夫那小屋裡的木榻子好多了。”
溫眉聽言,笑道:“睡得香就好,都過來吃早飯吧。
吃過早飯後,就回去收拾收拾,今晚帶你們去睡更軟更舒服的床。”
“哦?還有比咱們蘭花門更好的地方?”
鐘大夫眉梢一挑,問道:“夫人說的,莫不是我家乖徒孫的山水……”
“咳咳。”
不等鐘大夫把話說完,溫眉便輕咳了兩聲:“說什麼呢?先把早飯吃了吧!”
言畢,還左右瞟了上官清之和上官仲景一眼,示意鐘大夫彆亂說話。
昨天溫眉將鐘大夫和花婆婆帶回屋後,就把上官清之兄弟倆趕走了。
因此,有關於山水澗的那些事情,兄弟倆都不知道。
鐘大夫瞧見溫眉的眼色,立馬反應過來,拿起了個肉包就啃,沒再吭聲。
倒是花婆婆,瞥了鐘大夫一眼,打哈哈道:“這鐘老頭哪哪都好,就是腦子不好。
這樣簡單的問題還用問嗎?
下山之前夫人就說過了,乖徒孫家裡有點小事兒需要我們幫忙。
昨天夜裡睡覺前,夫人又說,今天要帶我們去見乖徒孫。
既如此,那又軟又舒服的床,肯定是乖徒孫那邊的。”
說罷,花婆婆又看向溫眉:“夫人也彆跟鐘老頭計較。
您都不知道,我們昨天是睡得香,但今晨也起得早。
想著今天就能看到乖徒孫和她家人了,我們這心裡是萬分激動啊。
既想著乖徒孫,又想看看究竟是什麼樣的人物,能生養出這樣好的孩子。
這不?一激動起來啊,腦子就不夠用了!”
“哦?”
“喔!”
“噢~~”
一時間,三種不同語調的驚訝聲,分彆從溫眉和上官清之還有上官仲景的嘴中發出。
那看向鐘大夫和花婆婆的眼神,更是意味深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