遙遙相望。
他不排斥她的靠近,不排斥她一點點去瓦解他築起的高牆。
他允許她帶來的光,慢慢照向自己冰冷而缺愛的心。
直到這一刻……
那一堵心牆完全崩塌,她和他之間仿佛再也沒有任何東西隔在中間。
她跨過那道上官子越已經完全崩塌的心牆,跟上官子越站在了同一邊。
隻要她願意,她可以隨時伸手去觸摸他的心……
“真好。”
暖寶笑著低喃了一句,看向上官子越時,眼睛竟有點澀澀的。
心裡,也有種苦儘甘來的感覺。
倒不是自己搬磚搬得辛苦,所以苦儘甘來。
而是覺得,上官子越終於徹底跟過去的他告彆了。
是上官子越苦儘甘來。
“是啊,真好。”
上官子越不知道暖寶那句‘真好’是在指什麼。
但此時此刻,他看著笑顏如花的暖寶,心裡止不住悸動。
能看到這樣的笑容,真好。
“嫻兒。”
他素來是一個很克製的人。
可這一刻,當他意識到原來自己也可以像彆人一樣開懷大笑時,他終於忍不住伸過手,將暖寶拉入自己的懷中。
咚——
暖寶還沒反應過來,就撞進了一個寬大的懷抱。
瞬間,她就懵了,一動也不敢動。
隻乖乖把頭埋在上官子越的胸前,聽著他那如同戰鼓般激烈的心跳,聞著他身上尚未散去的酒味。
“嫻兒,謝謝你。”
上官子越略帶沙啞的聲音響起。
一句簡簡單單的‘謝謝你’,包含了太多太多的情緒。
跟以往每一次的謝謝不同。
這一次的謝謝,尤為特彆與慎重。
就如同他此刻抱著暖寶一樣。
明明知道此舉不妥,明明知道暖寶年紀還小。
可在經過眨眼間的思考後,他還是將人越抱越緊。
甚至,在他的心中,他認為自己這個舉動也是尤為特彆和慎重的。
這意味著他心甘情願,把自己完完全全交出去。
他栽了。
早在十一年前,在他第一次救下剛剛滿月沒多久的她時,上天就已經讓他栽倒在這個小姑娘的手裡。
正如雙方長輩說的那般,這是命中注定的事情。
上官子越還沒完全喪失理智。
雖然他很想一直這樣抱下去,可僅存的一點理智還是告訴他,這對暖寶的名聲無益。
他迅速調整好自己的情緒,終是將暖寶鬆開。
隻是看著暖寶那張出落得越發標致,標致得足以令眾人神魂顛倒的臉時,他心裡來由來開始泛酸。
想了想,問道:“娘送給你的金麵具,你還留著嗎?”
暖寶:“???”
她有點搞不懂上官子越。
剛剛還抱得難舍難分,怎麼突然間就問起金麵具的事情了?
拜托。
那可是純金打造的麵具,值錢得呢,她還能丟了不成?
於是,很鬱悶地應了句:“眉嬸送的禮物,我當然有好好保存了,就差點香供著了。”
可誰知,上官子越卻道:“彆保存了,以後出門戴上吧。”
說完,怕自己的小心思被暖寶發現,又補了句:“都送給你這麼多年了,你一次也沒戴。
娘知道的話,得傷心了。”
(明天過生日,今天發個糖,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