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十一月四日風雨大作》(2 / 2)







第二日,李業照常早起然後跑了一圈,然後照例鍛煉,量已經加了很多,李星洲世子資質確實好又年輕,鍛煉這麼多天後,他已經能感覺自己的身體素質逐漸拔高,速度驚人,快到能夠開始下一步的時候。

當然也會遇到一些青春期的煩惱,比如大早上小弟弟不安等等,不過以他的定力自然完全不是問題,隻是讓給他搓澡的秋兒和月兒每次都羞得不行。

李業不是毛頭小子,也不是小孩子,他明白有些事不可阻擋,有緩衝的過程是好的。

早上跑步的時候還遇到一件讓人哭笑不得的事情,隔壁的陳鈺大人,翰林大學士又被他撞上了,天還沒亮,老頭再次慌慌張張上車,嚇得鞋都掉了。

催促著讓車夫快點開車。雪已經下了兩天,積雪差不多半尺深了,這種天氣光著腳去上朝,還要從午門走到朝堂,不凍出毛病才怪。

“等一下。”李業連忙對著車夫叫道,車夫沒理會,作勢要趕車快點離開。

“我叫你停車!”

他隻好一聲厲嗬,李星洲的嗓子沒有發育完全,還帶一些少年的稚嫩口音,但多年積攢下來的氣勢和經驗,還是一下子把趕車的小哥嚇住。

李業撿起鞋子走過去,自顧自掀起車簾,趕車小哥想要阻止,被他看了一眼,猶豫再三終是裝作沒看見。

車內一聲朝服的白發老者更是瑟瑟發抖,盯著他慌張道:“你,你想乾什麼?我乃當朝翰林大學士,你......你不可胡來.......”

這種時候任何解釋都是無用的,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而且李業沒那麼多時間可以浪費,直接一把抓住他的腳,然後把大了一號的厚棉鞋給他套上:“天這麼黑,以後慢點,不要麻煩我再給你撿鞋子,再說要是撞到人就更不好了。”

老人全程一句話不敢說,滿臉驚愕全身都在發抖,車裡有火紅的炭火,這肯定不是冷的。

“走吧,以後小心點,車彆趕這麼快,一點素質都沒有。”做完這些後李業拍手道,一臉懵逼的小哥這才趕集趕車離開,如同出了虎口的羊羔,不一會火光就消失在遠處拐角。

李業在上次秋兒跟他說了之後仔細回想過關於這位翰林大學士陳大人的事,果然記憶力李星洲曾在東京國子監學習過,而陳鈺這個人治學非常嚴謹,不出矛盾都不可能。最後衝突還是發生了,他把人家翰林大學士打了一頓。

這可不是開玩笑的,那陳鈺已經六十多歲的人,摔一跤都可能送命的年紀,何況是一頓打,幾乎要了他的老命,差點當場去世。而恰巧那時北方遼人南下,皇帝無暇顧及這些瑣事,隻是草草斥責李星洲就結了此事。

從此之後李星洲不去國子監了,而在鬼門關走了一圈的陳鈺也見他如見虎。俗話說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何況是差點丟了命的教訓,李業自己也覺得這事李星洲實在太過分了。

不說陳鈺的身份,就是差點把一個六十多歲的老人打死這點就人神共憤。李業擅長從細小的細節中獲取信息,見微知著,這陳鈺身為三品翰林大學士,鞋不合腳卻不換,不管怎麼說人品不會差到哪裡去。他現在隻能儘量彌補一些吧......

目前最重要的事依舊是讓酒樓快點賺錢,這就必須能夠洞悉並且利用大眾的心理。說到大眾心理,輕易影響成千萬人,又不被察覺的答案其實就隱藏在一條人類行為的基本原則之中,心理學家們會稱之為“社會認同原理。”

這就是一切的答案,李業所準備的一切最終都是為此服務的。他有著超越這個時代千年的知識,這就是他最大的資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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