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察翼,他不就是有個好女兒麼!”
草原金頂大帳中,鐵木真氣得破口大罵,“我本以為李星洲是個人物,雖然年輕卻是個充滿智慧的人,沒想到居然是為女人出兵的蠢貨!不會考慮的豬狗!
背信棄義的南人,他們明明白答應收我們的牛羊,現在就開始反悔!”
“他們說隻要一個月,需要一個月接走城中官吏和蒲察家的人,並不會阻撓我們大軍。”有人開口。
“你是蠢貨嗎!”鐵木真大怒:“等一個月就要到來年開春,上京城已經被圍困幾個月,我們付出了多少努力?如果現在給他們一個月,讓他們重新補充糧食,修好城牆,招募士兵,那我們就要重新打一次!”
眾人不敢說話了。
“那就拒絕他們,直接他們開戰!我看景國人沒什麼好怕。”窩闊台大聲的說,他顯得氣憤而慷慨:“我們大蒙古國以前受金國人的欺負,難道現在又要忍受景國?”
“可景國滅亡了遼國,打敗金國,不能草率的應對。”術赤並不讚同弟弟的看法。
“那還能怎麼辦?就因為一個女人,我們要向金國讓步?金國的女人有什麼了不起,難道我們沒有女人麼。”窩闊台憤懣的說,“早就傳言李星洲是個好色之徒,能為一個女人放過金國,現在竟然為女人來救金國!”
“事情不會那麼簡單,我覺得景國有更深遠的企圖。”術赤說。
“深遠,能讓男人盲目愚蠢的,除了女人還有什麼?”
鐵木真不理會兩個兒子的辯論,而是突然問:“哲彆和海彆吉在西麵打得怎麼樣?”
眾人不明白他為何突然轉變話題,鐵木真的兄弟站起來說:“哲彆和三公主打得很漂亮,已經接連好幾次打敗夏國人的軍隊。
夏國人向我們這邊派出使者,想要與我們修好,他們除了答應供奉金銀,還願意把夏國的公主嫁過來服侍大汗。”
鐵木真點點頭,沒再多說,他緩步在大帳中行走。
帳篷中很暖和,時不時能聽到外麵的風聲在呼嘯。
大家都在等著他的決斷。
最終鐵木真歎了口氣:“那就答應景國人吧,信使往返,一個月也過去了,無論如何,我們不能同時與金國和景國翻臉。”
眾人感覺憋屈:“我們在打金國的路上,死了三千多人,難道還要再死一次麼......”
“讓木華黎扼守北麵和西麵的河穀,這樣下次出兵,我們就不用再流太多血,給景國的牛羊也減少一半,至少要讓景國人看到我們的態度。”
大家都不說話了,紛紛點頭。
隨後,鐵木真又說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話:“讓哲彆和海彆吉回來吧,我有重要的事情要交給他們。”
.......
眾人緩緩出了大帳篷,窩闊台激動慢慢與眾人告彆,隨後回到自己營帳中,剛剛還一臉憤懣的窩闊台,立即抱著自己的美妾,高興大笑。
之前所有的憤怒和喪氣話都是裝出來的,他明白自己達到了目的。
作為父汗的第三個兒子,他不像大哥那麼耿直,不像二哥察合台那麼悍勇,但他更聰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