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6 章
第二天一早, 紀錦文盒紀錦書也都收拾了離開了牧嶼村。
紀錦書回到A市後便被盛丘帶走，哪怕參加綜藝，畢竟作為頂流他其他的通告也不少。
況且他現在名聲好了許多, 盛丘便摩拳擦掌地帶他到處去見製片人, 儘量在他名聲還好的時候定下儘可能多的戲約。
對此紀錦書很是無語，抱怨道，“你就對我這麽沒有自信？好像我很快就又要被全網黑, 接不到戲了一般。”
盛丘心中對紀錦書還真沒什麽底, 畢竟如今紀錦書的好名聲全靠他姐紀錦文。
但是很顯然紀錦文進入娛樂圈的幾率並不大, 甚至參加完綜藝後她就很有可能會徹底消失在公眾視野中。
而沒有姐姐在身邊, 盛丘對紀錦書的路人好感度並不抱太大期望。
當然看著少年如今氣呼呼的模樣, 盛丘知道這話肯定不能直說, 他隻道, “唉，現在影視寒冬, 大家都是這麽搞的，不少比你大牌的明星也會提前定好好幾部戲, 你不要多想。”
說完他還故意用不算真誠的大眼睛看向紀錦書。
紀錦書自然是不信的, 但是也知道繼續刨根問底下去尷尬得大概率還是自己，也便不再糾結，乖乖地跟著盛丘去見製片人們。
他們見的第一個製片人叫作何躍，是茄子視頻的王牌製片人之一，如今正在為手下幾部s級大製作選角色。
相較於其他一切向流量看的製片人, 他更加注重戲的品質，選角也以合適角色為主要考慮條件。
何躍算是紀錦書最想合作的幾大製片人之一, 他們之前也見過好幾次。
然而每次何躍都對他視若不見，並不願搭理他, 據說他曾經私下說過看不上那種靠著哄小姑娘給自己花錢的年輕偶像，稱他們趕走的觀眾比吸引來的粉絲要少的多，對戲百害而無一利。
而紀錦書顯然是這樣的年輕偶像中的典型代表。
如此幾次之後，紀錦書也懶得再熱臉貼冷屁股。
嗬，此處不留爺總有留爺處，等他哪天拿了影帝要讓他想請自己演戲都請不上！
這一次看見何躍的邀約，紀錦書是驚訝的，難不成他突然間轉性呢？還是他被投資方逼著得用流量們炒炒新戲？
紀錦書越想越覺得第二個可能性最大，他原本並不打算去，憑什麽讓方亨對他召之即來揮之即去？
然而盛丘告訴他，娛樂圈裏臉麵並不重要，能拿到資源就是本事，對於好資源更是哪怕隻有百分之一的可能性也要去主動爭取。
於是紀錦書最終還是被盛丘帶著去見了何躍。
他們約在一處高級私人會所，出乎紀錦書預料的是，這一次何躍竟然親自在門口接他們。
甚至他還滿臉笑意道，“錦書啊！你不知道，我早就想和你合作了，畢竟你長得好看人氣旺演技也更是不錯！隻可惜之前沒有合適的角色，你放心這個少年將軍的男主我一定給你留著！”
紀錦書心中詫異，要知道哪怕是他剛爆火，還沒有被全網黑的時候，何躍都對他沒什麽好表情，更何況他被全網黑之後！
據他對何躍的了解，他在選演員時一向很有骨氣，哪怕是真被資方逼迫了也不至於對自己這般客氣。
此時他心中抱著一絲希望，難不成他終於發現了自己在演技上的天分？自己終於要擺脫偶像劇演技這一名號了嗎？
對於肯定他演技的人，紀錦書向來十分給麵子，於是他也對著何躍和顏悅色起來。
一餐飯吃得可算是賓主儘歡，紀錦書的男主角色也基本上定了下來。
而他越愈發相信自己的猜測，肯定是自己的天分終於被這些大佬們發現了！繼續這麽下去，他肯定能超越周予，成為最年輕的影帝。
紀錦書心緒飛揚之時，飯局也已經接近尾聲。
因為錯過了三年，紀錦書很想與自家姐姐多多相處，便借口明天還有通告告辭離開。
然而就在他要和盛丘離開時，何躍卻是笑眯眯地拉住了他的手道，“錦書啊，你看我們現在也算是關係不錯了，叔求你辦個事成不？”
紀錦書心中“咯噔”一下，湧出一陣不詳的預感，但還是問道，“何叔，要不你還是先說是什麽事吧。”
何躍有些胖胖的臉上露出討好的笑，“是這樣的，我手上有部電影一直在找女主角，但卻一直沒找到，直到我看了你和你姐的綜藝，發現你姐姐簡直是天選女主角，你能不能替我跟你姐引薦一下？”
紀錦書頓時愣在原地，腦海中浮現出剛才飯局上何躍對自己的討好，一切都似乎有了答案。
可惡，原來在這等著呢！果然全天下都想要跟他搶姐姐！
＊
紀錦文回來後自然也投入到了緊張的工作中，雖說現在已經能夠遠程辦公，但許多事情還是不是很方便。
於是乎一整天紀錦文跟公司高層及合作方開了足足四場會議，而處理完正事後她招來了王琰開始詢問對顧清言雇傭水軍的調查情況。
她本來以為以王琰的工作能力想來應該不會出什麽大問題，然而出乎意料的是此刻的王琰卻是變得支支吾吾，一流忐忑。
紀錦文皺了皺眉，料想肯定是出了事，而且這個事連王琰都解決不了。
她當即道，“你直接說吧，如果不是你的原因我肯定不會怪你。”
王琰麵色這才緩了些，然後想了想道，“紀總，其實也不是我怕你追究我的責任，而是這件事屬實有點邪門。”
“本來昨晚的調查一切都很順利，我們連夜找到了王時，威逼利誘之後從他那拿到了顧清言以前雇傭水軍黑人的證據。拿回證據後，我甚至為了保險，還備份在了好幾個地方。然而今早一來，你猜怎麽著，那些信息全都沒了！”
“當時我想會不會是顧清言雇傭的黑客入侵了，於是我就又跑了一趟王時的公司，結果王時那跟顧清言聯係的相關信息也都全部沒了，甚至是銀行交易轉賬信息也都沒了。就仿佛那些事從來都沒有存在過，之前看到的證據都是我們的幻想一般。畢竟黑客也做不到入侵銀行係統吧，要是誰有這樣的本事，用得著幫一個小明星乾活？”
“可是昨晚的那些證據又不隻是我一個人看到過，我帶著的小張，還有王時以及他手下的那些水軍都看到了。”
“而且網上那些關於顧清言的扒皮吐槽突然間就消失了，但我還查過是不是有什麽大公關公司接了她的單，但也沒有。”
“真是奇了怪了，這還真是我這三十年來碰到的最奇怪的事情，該不會……”
紀錦文坐在皮質沙發椅上，手中端著咖啡聽著王琰的講述，與王琰的滿頭霧水相比，她已經有了頭緒。
雖然原著裏顧清言身上的係統並未展示這樣的本事，但這樣非人力所為的手段隻能是係統所為了。
不過想來讓係統做這樣的事並不算簡單，不然顧清言也不會在這時才使用。
看著已經陷入自我懷疑的助理，紀錦文怕她下一句就要說出該不會是鬼神乾的，她趕忙道，“我知道了，這件事不怪你，後續的事情我會處理，你不用管了。”
王琰猛地抬起頭，還想說些什麽，然而看見紀錦文嚴肅的臉色後最終還是沒有開口。
算了，老板不是信玄學、算命的人，她還是不說了。
而王琰走後，紀錦文便開始呼喚腦海中的係統。
“係統，是顧清言的係統出手了吧，他們使用這種非常人之力，你就不能反製嗎？”
大概過了半分鐘，腦海中的係統才姍姍來遲地回答道，“宿主，那些證據的確是顧清言利用係統的抹去的，而且用了許多的能量。”
“隻是反製嘛，我本來就是維持這個世界平衡的係統，怎麽能像顧清言的係統吸收這個世界普通人的生命力達到自己的目的呢？沒有能量的話，我自然沒辦法對付他們。”
聽到係統拐彎抹角的話，紀錦文知道垃圾係統這就是否認了。
她不由翻了個白眼，然後吐槽道，“廢物就廢物，找什麽沒有能量這種借口？你還說要維持世界平衡？他們那邊大開金手指，你是打算讓我肉身硬抗是吧？別哪天我還沒把弟弟救下來，自己先被顧清言下黑手給滅了。你覺得我還敢幫你完成任務嗎？”
係統顯然也知道它不占理，也怕把紀錦文得罪狠了，她直接撂挑子不乾，忙開口安撫加解釋。
“宿主，你放心，依照顧清言現在的狀況她想讓係統做到這種程度，肯定付出了極大的代價。那個係統並不是做慈善，顧清言之後多半會被反噬得很慘。至於人生安全你更可以放心，顧清言的係統並不能主動傷人性命，哪怕萬一顧清言在現實世界裏買凶殺人，我們係統肯定會保證你的安全的。”
紀錦文聽見係統的話，知道也隻能這樣了。
她在呼喚係統之前就猜到係統大概率是做不了什麽的，剛才說的那一番話也是為試探係統的底線。
好在係統可以保證她的生命不受到威脅，這樣的話她也可以放心鬥爭了。
＊
黑色的商務保姆車內，顧清言正拿著一個小鏡子照著。
此刻的她身穿最新款香奈兒套裝，臉上的妝容清淡但十分得體，帶著珍珠款首飾，整個人顯得很是有富家千金的味道。
她看著鏡子中的自己，滿意地點點頭。
這是她研究了許久商業大佬的太太們後定下的穿搭和妝容，果然很是有氣質，今天她哪怕拿不下謝景鑠也一定能給他留下一個好印象。
汽車大概行駛了半個小時，最終停在了一個會議廳外。
此刻會議廳十分熱鬨，不少穿著西裝或者職業套裝的人進進出出。
顧清言從車上下來，看著會議廳門口的展板上正寫著“華國第n屆高峰科技論壇”點了點頭。
不錯，的確是這個地方，係統情報今天謝景鑠將要在這舉行公開演講，而這就是她最好的接近謝景鑠的方法。
隨後她要四處張望了一圈，發現來參加論壇峰會的女人們都穿著枯燥的職業套裝，長相最多隻算的上清秀，今天她的出現肯定能驚豔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