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已經知道遲之臨愛的是謝雪枝,許意真眼前還是不可避免地模糊了。
遲之臨對什麼都很負責任。
從他被許父接到遲家,他就一直像個哥哥一樣照顧她。
上輩子,她總以為他對於自己這個“責任”,是有一絲愛意的。
直到那紙離婚協議書的出現,她才知道——沒有。
全是她自己的自以為是。
如今他的負責真和一塊石頭似的,沉甸甸地壓在許意真的心頭。
許意真從房裡拿了書,看了一眼床上的遲之臨,又忍著淚輕手輕腳地出去了。
她坐在客廳,眼前的那些字卻根本沒進腦子。
不知道過了多久,遲之臨從屋裡出來了。
許意真下意識地踉蹌起身。
遲之臨沒什麼感情地看她一眼,問道:“有什麼事?”
許意真抿著唇,斟酌又斟酌,最後說:“我明天會去紡織廠裡工作。”
遲之臨詫異地看著她:“你?去那兒能做什麼?”
他的話裡是毫不掩飾的質疑。
許意真低聲回道:“說可以幫我安排一個文職。”
遲之臨挑了挑眉,不在意地說:“隨便你吧。”
他沒再說什麼,直接出了門。
許意真歎了口氣。
第二天,許意真很早就到了紡織廠,心情莫名緊張。
家屬院的很多軍嫂都來了。
許意真果真被安排到了廠子裡的辦公室當文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