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能這樣公報私仇。”想到要被調離他身邊,羅海心一時慌了神,連對上司基本的的敬稱都忘了。
“誰說我不能?”她的反應是唐聿城意料之中的,他很輕地冷哼一下,繼續冷聲道,“就憑你未經允許闖入我的私人住宅,兩次對我妻子恐嚇,還胡說一些曖昧不清讓人誤會的話,我身邊就容不得這樣的人存在。”
他帶安小兔帶到身邊,除了想和她朝夕在一起,還是為了保護她的,不管是她的身或者心,他都不允許被任何人傷害分毫。
先破壞了規矩,越了界的人,沒資格指責他人公報私仇。
“未經你允許就踏入你住宅的事是我的不對,我向你道歉;但是……”羅海心放低的姿態,想到是因為安小兔的原因,她變得有些激動,“我當時對安小姐說的話,純屬善意忠告,畢竟書房是你的辦公重地,要是出了什麼差錯,對整個部-隊都會有影響;我不知道她向你告狀是怎樣說的,會把我是忠告說成是恐嚇。”
最後‘恐嚇’兩字,她是咬著牙擠出來的。
沒想到安小兔竟然卑鄙無恥,顛倒是非黑白,竟然告狀說自己恐嚇她。
而令她更想不到的是,他竟然昏庸到聽信了安小兔的讒言,要將自己調離,送到彆的男人身邊。
簡直是……簡直是昏君。
“那個笨蛋被你欺負之後,從未向我傾訴過半句;還自以為她自己是我的負擔,急著想從我身邊逃離;是我覺得不對勁,調監控錄像知道的,不存在她添油加醋抹黑你。”看不得被人以為妻子是心機深沉的人,唐聿城替安小兔辯解道。
捕捉到他提到安小兔時,眼底閃過的一絲柔情,羅海心嫉妒得發狂。
認識他幾年,在他身邊工作了幾年,也喜歡了他那麼久,他眼裡那抹曇花般柔情,是她未曾見過的。
還是為彆的女人而流露的,她怎能不嫉妒若狂。
“既然老大看了監控,但說我對安小兔說的話是恐嚇,這罪名未免太重了吧。”羅海心依然不甘心辯解道。
她不甘心就這樣敗給一個一無是處的女人。
“或許你認為‘破壞軍婚’這個罪名會好些?”唐聿城冷冷地吐出一句話。
不管是上麵的領導,還是下麵的乾部,都是知道他的特殊情況的;如今好不容易結婚,若是讓上麵知道羅海心的行為,可就不是調離那麼簡單了,怕是受到的處罰會更嚴重。
聽出他鐵了心要把自己調走,沒有轉圜的餘地,這個她愛慕了那麼久的男人,向來都是鐵麵無私的男人,竟為了給彆的女人出氣,而選擇公報私仇處置自己,羅海心能清晰感覺到自己的心碎,也徹底崩潰了。
“我不明白安小兔那個女人一無是處,也不聰明,還會成為你的包袱,有什麼值得你喜歡的?你還為了她,把事情做得這麼絕;明明是我先認識你的,你卻選擇了後來者。”
她紅了的眼眶蓄著淚水,失控地將心裡話都說出來,“是!我承認除了無法和你親密接觸這一點輸給了安小兔,不能做戀人之間做的事之外,我哪裡都比她優秀;為什麼你就是看不到?部隊裡那麼多人都知道我有多喜歡你,你卻不知道……”
“現在還為了那個一無是處的女人,破壞了你鐵麵無私的原則,要把我調走;唐聿城……你太殘忍了!”
“說完了?”唐聿城壓著怒氣,語氣冰寒問。
換做任何人,聽到自己的妻子被說成一無是處都會生氣,他也不例外。
更何況,是不是一無是處,不是她羅海心說了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