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小兔沉思了一會兒,點頭同意了。
跟著又打了個電話給淩霜,關心地問了一下她的身體情況;不過淩霜話少,說得最多的就是冷冰冰硬梆梆的:我沒事,我很好,二少夫人不必擔心……
之後,安小兔又打了一遍電話給安老,不過依然沒有人接聽。
沒有辦法,她隻能打電話給薛碧蓉想問問她爺爺的情況,結果發現自己好像被拉黑了。
早上接到那樣的電話,如今又聯係不上她爺爺,安小兔整個人都極度坐立不安,但又什麼都做不了,非常煎熬。
又過了些時間,因為上午的驚險事件而神經一直緊繃著,回到家後情緒放鬆下來,又加上有午睡習慣,安小兔待在客廳裡撐不住困意,抱著兒子回房間睡了一覺。
……
唐聿城一開完重要會議,便親自開直升機,從彆的城市直接飛回了北斯城隊裡。
回到家時,已經是下午五點多了。
“容嬸,夫人呢?”一進屋,他便立刻問道。
“回二少爺,二少夫人和小少爺這會兒正在房間裡休息呢。”容嬸恭敬地低著頭,回答道。
聽完,他冷淡地‘嗯’了一聲,快步朝樓上走去。
房間裡
某隻小家夥睜著一雙又大又好看的眼睛,望著天花板上華麗的水晶吊燈。
聽到開門聲,他立刻將視線轉移往門口的方向。
看到那抹高大而熟悉的身影,小家夥像是怕他沒注意到自己,趕忙揮舞著小手,還乾哭了幾聲。
唐聿城見狀,迅速將他從床上抱起來,壓低了聲音說道,“噓!不許吵到你媽咪睡覺。”
等到小家夥消停了,他才將視線放到安小兔身上;卻見她眉頭緊鎖,額頭冒了一層冷汗,神情有些痛苦,情緒似乎很壓抑。
他心一驚,在床邊坐下,拍了拍她的臉頰,“兔子?小兔……醒醒,小兔……”
小家夥不知是沒見過母親這般模樣,還是因為父親的注意力不在自己身上,毫無預兆地大哭了起來。
正坐著噩夢的安小兔聽到兒子的哭聲,又夾雜著某個男人的熟悉嗓音,她心裡壓抑著一口氣,又過了幾秒,才費力地睜開眼睛。
“兔子,是不是哪兒不舒服?”見她醒來,唐聿城用手擦拭去她臉上的冷汗,有些緊張擔心地問。
小家夥尋著父親的動作看去,很快就停止了哭泣。
安小兔的眼裡全是這個令她格外有安全感的男人的身影,完全沒注意到他手上話抱著兒子,一下子撲到他懷裡。
還好唐聿城眼疾手快護著兒子,不然小家夥就要變夾心餅乾餡兒了。
“沒有,隻是做噩夢了。”安小兔雙手摟著他的脖子,語氣掩不住的顫抖和害怕。
她夢到上午的槍擊事件,夢見自己和兒子成了槍下亡魂……夢到周圍的人紛紛倒下,整個世界充滿了鮮血和黑暗,可她卻找不到他。
想到那特彆壓抑又絕望的噩夢,她抱著他脖子的雙手緊了幾分,眼眶有些泛紅……